從不惑手中接過鑰匙後,阿黃道了聲謝。雖然看他不順眼,但不得不承認他的辦事效率確實很高。前後五天不到,轉學申請就已經批了下來,連學校也聯係安排好。
玉寒把身上的月白華服換了下來穿上一件收身polo拚色款上衣,外加一條米色休閑褲。時尚靚麗的打扮淡化了他身上的儒墨氣息,增添了幾分帥氣。他單手插褲袋倚在牆上一副世家公子的翩翩模樣。
不惑他們三人在客廳等了許久,也不見夜白出現。他看了看手上的表不耐煩了,再這麼磨蹭下去就要遲到了。
“夜白,你在裏麵墨跡什麼?”不惑朝臥室喊道。
“哦!就來了!”裏麵應了聲,房門才慢慢打開。
一身校服裝的夜白別別扭扭地從主臥室裏走出來。在場的三人均是一愣,她穿著束身純白襯衣和一條短過膝蓋的百褶裙,不過重點不是她的衣著,問題出在發型上。隻見三條衝天小辮子用橡皮筋隨意紮起,歪歪斜斜地耷拉在腦後。為了固定辮子的形狀,她還用幾根細長的木條像串冰糖葫蘆一樣將之連起來。於是,夜白那頭亂發搖身一變成了刺蝟頭。
玉寒走上前從夜白的刺蝟頭中抽出一根木條,仔細端詳了下。怎麼看著覺得有點眼熟?他開口問道:“這是從哪裏弄來的?”
夜白一把奪過玉寒手上的木條重新插回發間回答道:“本來還想找幾根簪子的,但找了一遍也沒找著。幸好我機智,將昨晚串魚丸的棍子拿來臨時頂替。”說話間她還抖了抖腦袋。
看到這裏,阿黃再也忍不住了,捧腹大笑起來。不惑則陰沉著臉將夜白盯出幾個洞來。
“胡鬧!”不惑大喝一聲,然後扯過樂滋滋的夜白將她拉回臥室,免得再丟人現眼下去。夜白不肯,她掙紮著往外走。怒極的不惑直接將她提起扔了進去。
門被關上後,裏麵傳來了幾聲鬼哭狼嚎般的叫嚷,接著銀光大綻聲響便沒了。大約過了十來分鍾,夜白眼睛紅紅地跟隨不惑從裏麵走了出來。那頭雞窩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清爽的單馬尾。重新收拾整齊的夜白終於人模人樣。
本來不惑要開車送夜白和阿黃上學的,但是剛才浪費了很多時間便來不及了,他撥通電話喊來的士。
此時,玉寒竟然開口說道:“不必了,我來送他們。”不惑驚訝地望了他一眼。玉寒老神在在地拿過車鑰匙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還朝站在一旁的夜白和阿黃說道:“還不上車,要遲到了。”
不惑見他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便收回了驚訝的神色叮囑了幾句,然後轉身從車庫裏開著另外一台寶藍賓利走了。
阿黃一語不發地打開車門坐進來,隻剩夜白猶豫不定地站在外麵。她還記得上次買完衣服回家時就是坐著這輛車子的,那時胃裏翻騰的感覺她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玉寒見她遲遲不肯動身便說道:“你再不進來便自己走著去吧。”夜白被他話中隱含的威脅嚇了一跳,便老實地坐了進來。
可是,他們坐在後座看著玉寒搗乎了許久車子仍然紋風不動地停在車庫。連阿黃也耐不住性子地問道:“你到底行不行?”
“我需要些時間醞釀下。”玉寒閉目凝神,運起了周身的仙氣。
夜白簡直看白了眼,她驚奇地發現方向盤竟然無人自轉。過了一會兒,引擎發動,車子徐徐動起來。玉寒得意地勾了勾唇開著車子駛出了車庫。一路上開得穩穩當當,夜白看他一副熟練的樣子不由心生困惑,她問道:“大仙啊,你怎麼會開凡人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