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妖人,還有膽子現身!”冰火麒麟看見騰烙扭著細腰左搖右擺地扇著扇子走來便喊道。
“喲喲喲,小麒麟火氣這麼大,看來剛才的火烤得還不夠啊。”騰烙舉著扇子掩嘴笑道。
夜白看著他的笑容便覺得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了,心下警惕起來。丹乾獸隻是湊到夜白腳下與冰火麒麟一起同仇敵愾地瞪著騰烙。
麵對充滿敵意的夜白一行人,騰烙隻是輕哼了聲,豎起食指放在唇上。“噓——”他示意他們噤聲,然後低聲說道:“別這麼大聲,被發現就不好啦。”然後放下食指聚了一小點靈力彈向房門。
“咚!”房門上的結界被穿出了一個小洞,接著被上麵附著的靈氣侵蝕。才一眨眼間便被破開了。不惑拉緊門把的手使力一推,久攻不破的房門終於開了。重見天日的不惑臉色不太好,盡管臉上的白麟消退了一些,但是血色全無。
夜白趕緊上前扶住虛弱的不惑。她心疼地看著步履虛浮的主人,那一身鮮紅的嫁衣襯得他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可是不惑隻是靠著她停了幾下後便自己穩了穩身形,他的銀眸緊盯住望過來的騰烙張口說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小惑惑,我可不忍心你落入那小矮子的手中呢。”騰烙來到他跟前當著夜白的麵撫了撫他臉上的白麟說道。
“妖人,你到底有什麼企圖!廢話少說,別故弄玄虛地,本大爺要個明白!”冰火麒麟對於騰烙不慍不火的態度很是火大。
騰烙看見他們都警惕地望著自己便知再玩下去便沒意思了。他緩緩地張口說出了讓他們汗顏的事實:“沒什麼,隻是覺得閑得慌,找點樂子而已。”
找樂子?這是什麼樂子啊?眾人都整齊地將充滿怨念的鄙視砸向那個揚言是為了找樂子而生事端的妖人。冰火麒麟甚至朝他噴了一口紅蓮之火以泄心頭之怒。
盡管如此,不惑還是感覺事情並非這麼簡單,單是騰烙詭異的行蹤便很有問題。如果隻是單純的惹是生非,他大可在蘑菇族長洞房時才出手相救,不必趁他們走後現形。剛才院子裏的蘑菇精少說也有十幾個,那個蘑菇族長更是法力深厚,他是如何算好時機出現的?就算是從外間那裏打探到消息聞聲趕來,這附近都下了結界的,倘若不是預先潛伏在附近,那他是怎樣掩人耳目出現的?
腦海裏一連串的疑問都證明騰烙是有事隱瞞著的。而正在接受眾人白眼洗禮的騰烙也注意到了不惑異樣的視線,他笑了笑說道:“好了,趁著族長還沒趕回來。我們離開這裏吧。”
雖然不大願意理會這個可惡的妖人,但他們隻能跟著這個莫測深高的妖人離開這裏。畢竟這個鬼地方多呆一刻都有多一分的危險。在騰烙的安排下,冰火麒麟載著體虛的不惑從破開的結界洞口飛出去,而丹乾獸則鑽回了夜白的手掌中。
“小喵咪,抓緊我喲。”還沒等夜白反應過來,騰烙卷起她飛身尾隨冰火麒麟走了。
他們飛在高空中,脫離了結界才發現原來這個看似偌大的宅子原來隻是一個巨大的老樹洞,裏麵的樓宇院落,婚宴酒席都是由法術幻化而來的。從外麵望進去,幽深的老樹洞黑不見底仿佛是個無底洞,掉進去後便永不見天日了。
夜白抓緊了騰烙的手,隨著他猛漲起來的妖氣飄在空中,她望著老樹洞心有餘悸。若果不是騰烙,他們也許永遠都被關在裏麵了。在空中前行了一段時間後,眼前出現了一道紅光。越靠近越刺眼,夜白已經睜不開眼了,她眯起眼睛看見飛行中的冰火麒麟眼睛大睜,裏麵冒著紅光似乎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