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
紅衣公子呢喃噫語，正要去扶他的洛傾書頓了頓，看向抿唇不語的赤霄，猶豫道：“他，你可以麼？”
赤霄點頭：“你先去向主子稟報，我送他回去，隨後便來。”
“嗯，”洛傾書笑，語氣並不是太輕鬆，“赤霄，別讓外人亂了心神。”
方才赤霄表現得太過在意，若姬聖實力再高些，避過了赤霄的梅花印後以姬如玉為要挾，她，可會妥協？
“我明白。”赤霄認真道：“不論發生什麼，赤霄一直謹記自己是九衛之一。”
“她乃吾王。”一雙黑瞳如守護騎士般虔誠。
洛傾書噗地輕輕笑了聲，連連擺手，“主子說的沒錯，你太刻板了。趕緊去吧，我先回去見主子。”
“……我說的是實話！不準笑！”赤霄眉目冷凝，怒視洛傾書，巴掌大的臉一本正經，年紀輕輕不知如何學得一板一眼的樣子，真的讓人忍俊不禁。
洛傾書瞬間收了笑，“咳，我去見主子，你隨意。”眼睛都憋出了笑紋。
赤霄去攙扶姬如玉，權當沒有看到。
背後，洛傾書長歎一口氣，心事重重朝與他們相反的方向走開。
九色衛之首，赤霄的位置彌足輕重，如今她的情緒已受人影響，主子的計劃，會否會發生變數？
“大致情況就是如此。”洛傾書傾身鞠了一躬，一五一十向明月彙報金麵人出現在冷宮一事。
雪白狐狸藍眸裏劃過暗芒，抬眸看洛傾書，問：“你剛才說，赤霄，被抹去的記憶在鬆動？”
“是。”洛傾書道：“這對主子，很是不利。”姬如玉立場不明，若哪日赤霄因他的緣故出了差錯，後果，不敢設想！
洛傾書不是懷疑赤霄的忠誠。僅僅是怕她被什麼牽絆從而桎梏主子的行動。
“你隻需相信本座選人的眼光。”明月淡然，“如果赤霄連處理這些小事的能力都沒有，今後，她如何為本座遮風擋雨。”
沒想到明月會用‘遮風擋雨’四字來形容，洛傾書頓時一怔，好些會兒沒回過神。
為狐狸順毛的鳳疏離玉手微微停滯，不著痕跡地拂過去，墨瞳眯了眯。
所有人裏，他最不喜的便是赤霄。
就算要遮風擋雨，也應該是他才是！
這下連洛傾書都感到鳳疏離外泄的怨氣，他笑道：“主子，‘遮風擋雨’這四個字在人類世界，咳……一般是在異性之間。您與赤霄……”實在不適合這個詞來形容。
後麵半句話洛傾書沒說，明月聽得明白。
她刨了刨耳朵，腦袋磕在腿上，藍眸一張一合如同晝夜更換，綻光斂色間，隻聽她嗡嗡地說：“九尾成年之前沒有沒有雌雄之分，你們難道不知道？”
鳳疏離盯著那兩隻無意識抖動的耳朵，目光深了深，沒注意明月說的內容。
洛傾書上揚的唇弧終於凝滯，一向處變不驚的他連聲音都變了，試探問道：“主子……還沒成年？”
鳳疏離這才聽得仔細，映照雪白狐影的墨瞳閃爍不明的光澤，求知若渴的模樣，“月。”
被兩人赤裸裸這麼盯著，明月仿佛毫無察覺，狐狸露出詭異的笑，反問：“你們確定沒有關注錯重點？”
重點？
洛傾書回想剛才，九尾未成年之前……性別……不明？
鳳疏離重新品味明月說過的話，十幾個字來來回回幾遍，還有……其他重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