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笑晏晏一問,話落,大堂嗡聲議論,紅袖並未阻止,吩咐了侍女打掃碎片,雙手置於身前垂眸含笑不語,寶物的分量都是爭論中產生的。
這個時候的她沒有起先的銳氣,整個人安靜下來倒顯得落落大方與其名字相配,紅袖添香,錦繡美人。
然而少數人也發現,在紅袖問出那句話後樓上的氣氛似乎變得微妙了些,至少那二號包廂的客人遲遲沒有回應。
那可是二號包廂,全場地位最高的人之人,包廂主人既然出手幹預紅袖,那說明這第一件看似枯枝的東西一定是件寶貝!
各人心思絡繹不絕,橫過千般打算。
與此同時,二號玲瓏包廂有人發話了。
“這截枯枝,我家主人不以財帛買賣。”不知二號包廂在此期間發生了何事,也許是基於剛才他們不禮貌的行為,說話之人姿態放低,“主人想問賣主是否同意以物易物。”
以物易物?!
拍賣會場瞬間又掀新潮,各大包廂也不淡定了。
有沒有搞錯?第一件賣品就以物易物!這不是給拍賣行坐地起價的資本麼!
林啞墨頓時興致勃勃坐直了身子,一雙眼明亮地朝二號包廂瞧去,“月姐姐,你知道那邊是哪家的麼?”以物易物,太敢說了!
如果賣主提出要他萬貫家財或是其他做不到的事,這不是自己打臉麼?!
“我和你一同來,怎麼知道那麼多。”明月細細抿了一口茶,睨了眼洛傾書,挑眉道:“興許你可以換個人問問。”
換人問?
眼睛轉了一圈留在洛傾書身上,林啞墨抖了抖麻雀小心髒,連連搖頭拒絕,“打聽人隱私這種事好像不太好……咱們還是繼續看著……”
對洛傾書完全是避之不及的瘟神一樣。
明月:“看來傾書你很不受人待見。”
洛傾書聞言輕笑,“傾書與林公子還不太熟悉,日子久些想必便好了。”
被談論的林啞墨內心惆悵難言,明咣咣把座椅搬到明月身邊,坐定。
明月被他逗得樂了噗嗤一笑,“怎麼見了傾書跟老鼠見了貓兒一樣。”
可不就是麼!
林啞墨幽怨地看著明月,隻差叫姐姐饒命。
從小到大不管是誰,隻要他瞟一眼就能把人看個大概,像月姐姐,她的身後有萬道霞光刺眼的金色光環。
他從以往的經驗總結出來看一個人時若他身上顏色偏亮就是善人,老爺子說的可以結交,倘若顏色昏暗陰沉,那就是大惡之人,最好遠離避開。
林啞墨從沒見過明月這樣光芒讓他看了一次後不敢再看的人,比金光閃閃的佛陀還要耀眼,簡直就是老爺子說的的功德無量!
月姐姐是至善之人,若不然,他哪敢隨便跟著一個漂亮姐姐就走?
可是洛傾書林啞墨卻在他身後看到了一團陰霾,也有明亮的光交織,其間還摻雜了很多顏色,完全就是一個陰沉的大雜燴!
總而言之,就是洛傾書是一個不確定因素,隨時可能翻臉的笑麵虎,他還是不要招惹。
不知怎的,林啞墨突然有點想念被扔在客棧的虛衍,雖然那家夥吧像影子一樣有點煩人,但好歹算個罵不還口的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