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丁藝好像一塊堅硬無比的磐石,任他怎麼威逼利誘,她都紋絲不動。
“簡丞,那畫是什麼畫啊,很重要嗎?”秦約皺起眉頭。
陸簡丞點了一下頭。
牆上的掛鍾,響了幾下,時針指到了八。
“睡吧。”陸簡丞放下雜誌,對身邊的女人說道,“你的臥室已經收拾出來了,郝管家會帶你過去。”
說著,陸簡丞起身,一邊的郝管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約抿唇,她越過郝管家,走到陸簡丞麵前,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他,“簡丞,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
陸簡丞,愣了一下,爾後,表情嚴肅,“秦約,我不接受婚前有任何的親密接觸。”
秦約一愣,嘴角的笑有些僵硬。
陸簡丞,自從跟她交往以來,最親密的接觸,也就是輕輕吻了她的臉,一下下吧?
不知道,這種守舊的觀念,這種對女方負責任的態度,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一邊的郝管家,知趣地背過身,但沒有離去,他知道,待會兒會用到他。
陸簡丞的黑眸,在秦約的臉上掃了掃,最後露出一個溫潤,仿佛能甜死人的微笑,“乖,快去睡吧。如果你實在放心不下丁藝——”
他的嗓音,加重了丁藝二字。
“明天就去勸勸她,隻要畫交出來,我就會撤訴。”
秦約聽著陸簡丞的話,滿腹疑問。
那幅畫到底是什麼樣的畫,能引起他這麼高的重視?
“好,我會的。”秦約應到。
她的話落下,陸簡丞看著秦約不大開心的表情,說道:“郝管家,送她去臥室。”
“是,秦小姐,這邊請。”看,就說會用得著他吧。
秦約摟住陸簡丞的胳膊,被男人拉了下去,她有些認命地跟著郝管家上了樓。
而下麵的陸簡丞,走到窗子旁,一雙詭譎的黑眸,看著外麵的風雨,掀起驚濤駭浪。
頎長的身體,在地上拉出很長的一道影子。
因為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偶爾還會響雷,這一晚,丁藝睡得極其不踏實。
她夢到了美國,在美國的葉景灝,懷裏抱著一個金發美女,臉上的笑,是她沒有見過的寵溺。
爾後,她又夢到了陸簡丞,那張清逸出塵的臉,近在咫尺。
他沉穩磁性的嗓音壓的低低的,“把畫交出來,我便撤訴。”
他的聲音,仿佛一滴水,穿透力十足,慢慢地,浸進她的神經。
然後,她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外麵是雨後刺眼的陽光。
砰砰砰!
粗魯的砸門聲突然響起,丁藝走到門的貓眼處看了看,她的唇動了一下,“媽……”
打開門,丁藝還未來得及問候,一個巴掌便打了下來,霎時,左臉火辣辣地疼。
“丁藝,我們真是白養你了!”不由分說,外麵的女人怒氣衝衝地便罵起來,“讓你嫁給景灝還委屈你了?為什麼要提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