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簡丞看著她急忙的樣子,點頭,“你喝酒了,不能開車。郝管家在樓下,你找他送你去。”
秦約應了一聲,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而陸簡丞,將目光放在那抹瘦弱的身影上麵,他黑眸裏,隱隱泛起擔憂。
他擦得鋥亮的皮鞋,慢慢踱步過去,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丁藝。”
沉穩磁性的嗓音響起,丁藝聽著,晃蕩的小腿頓了一下。
她回頭,一張溫潤清秀的臉,在眼前漸漸放大,“你走開!”
突然,隻見丁藝將手中的啤酒瓶“哐當”一聲,砸向陸簡丞。
陸簡丞抬手,在啤酒瓶將要砸向他的臉時,大掌緊緊握住,稍稍用力,啤酒瓶便扭曲在一起,被他隨手扔到一邊。
“丁藝,你下來。”他命令。
丁藝一張泛紅的臉上,那一雙深邃的眼睛,緊緊看著麵前的男人,“我不下!”
孩子氣的回答,陸簡丞有些無奈,他看著四周毫無防護措施的陽台,聲音有些嚴厲,“你不下來——是要我過去抱你嗎?”
“你真變態。”丁藝咬牙切齒。
二話不說,陸簡丞突然過去,丁藝還未反應過來,一雙有力的臂膀便將她打橫抱起,帶離了陽台!
她的小腹上一片溫熱,丁藝一愣,手緊緊抓住陸簡丞的衣服,“陸簡丞,我警告你趕快把我放下來!”
霸道的男人,聞著她撲麵而來的酒氣,心不由得煩躁,尋了個柔軟的沙發,狠狠將她扔到了上麵。
“丁藝,你想死?”
被扔到沙發上的丁藝,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胃裏的酒精已經起了作用,此時的她難受得很兒。
“什麼想死?”她的聲音低低的,“陸簡丞,你馬上離開我的家!”
一邊的男人,黑眸眯起,周遭帶起危險的氣息,“如果我說不呢?”
丁藝搖晃地站起來,她摸了摸自己稍顯淩亂的頭發,叉起腰,“你愛在哪裏撒野就在哪裏撒野,我不管!隻是,這裏是我家!”
“你家又怎麼樣?我陸簡丞想在哪裏撒野,還得提前看看這裏是誰家?”囂張的語氣,陸簡丞的嘴角勾起微笑。
丁藝在一瞬間,全身的血液都湧進了腦袋,但是她對著麵前這張臉,一時之間,說不出了話。
慢慢的,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裏,蓄起眼淚,接著,一滴淚水奪眶而出,順著她潔白美好的臉部輪廓,流進她的嘴巴。
陸簡丞沒想到,丁藝這樣強悍的女子,也會哭?
他愣愣地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陸簡丞,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麼——”丁藝抬手胡亂抹了抹眼睛,“為什麼,非要跟我對著幹?!”
陸簡丞雙手插進褲袋,聲音漸涼,“我沒有非要跟你對著幹,我隻是想,拿回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丁藝的聲音顫抖,她的黑色眼珠在眼前那張,清朗俊秀的臉上轉了轉,“你的東西,是說你的畫?”
陸簡丞不語,隻是靜靜地看著她,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