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柏油馬路,兩道邊已經亮起了路燈,一些小飛蛾繞著這發亮的燈泡,飛來飛去。
穿著休閑的男人,邁著兩條大長腿,從別墅裏慢慢走了出來。
他那穿著黑色筆直長褲的腿,更顯修長,那精窄的腰間,白襯衫塞進黑褲,裏麵的肌肉若隱若現。
陸簡丞徑直朝鹿晨的車走過來,身後匆忙趕過來的郝管家,遞給他一把黑傘,“陸先生,天氣預報說,今晚會有雨,你還是帶把傘吧。”
誰知,這好意的提醒,並沒有得到男人的認同,隻見他那烏黑的細眉一皺,手輕輕將雨傘推開,“不用了。”
說完,他便拉開車門,準備坐上去,可是視線落在車上的女人身上時,動作微微一頓。
“丁小姐?”陸簡丞有些驚訝。
“嗨,陸先生。”丁藝往裏麵挪了挪,給陸簡丞空出了一塊兒地方。
陸簡丞眼角彎了彎,“鹿晨......”
陸簡丞夾著些許質問的語氣,令鹿晨連忙回過腦袋,“這不關我的事,丁小姐說是一定要親眼看看,那副禍害了她生活的畫,究竟長了什麼樣子!”
陸簡丞聽著鹿晨,這綿裏藏針的話,嘴角勾著淡笑,然後十分不紳士地,將車門“哐”地一聲關上。
後又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丁藝在後麵,看著前麵那個臉上寫著——“我生氣了”的男人,有些不滿,陸簡丞,還真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坐好了,係好安全帶,我要開車了!”鹿晨按響了車笛,提醒後,便腳踩油門,向目的地行駛去!
一路上,三個人都默默無言,尤其是陸簡丞,周遭縈繞著低氣壓。
當丁藝百無聊賴地看向前麵的車鏡時,好巧不巧地在車鏡裏,與一雙黑眸對上了視線。
兩個人都愣了愣,然後,同時別開腦袋。
車順著一條寬闊的柏油馬路,七拐八拐地拐進了一條小胡同,小胡同裏寂靜無人,隻有幾隻流浪狗流浪貓,見了這行駛的汽車,狂吠!
當丁藝咂舌,以為就要在這裏下車的時候,鹿晨反而加快了行駛速度,以開賽車似的速度行駛出來,這一穿過小巷子,周圍的一切反而豁然開朗。
矗立在麵前的,是一座閃著五彩霓虹燈的酒吧,外麵亮著兩個非主流的字——歇莎。
歇莎酒吧?
丁藝下了車,看著麵前這好似是憑空出來的酒吧,有些茫然,她在T市生活了這麼多年,竟然不知道在T市還有這麼一處地方。
“害怕嗎?”就在丁藝發呆的時候,鹿晨突然出聲,丁藝這才注意到,身後還有這麼兩個男人。
“害怕什麼?”丁藝連忙搖頭,“我隻是在想,以前我為什麼不知道這裏還有一個酒吧。”
“嗬嗬。”一邊低氣壓的男人,出聲笑了笑,“如果這裏是那麼容易讓人發現,還會有人敢來賣我的畫?”
心高氣傲的男人啊!丁藝看著陸簡丞,在心裏小小地吐槽著。
霓虹燈五顏六色地,光怪陸離的光打在,陸簡丞那幹淨英俊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