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頭把手機放在陸簡丞的掌心裏,陸簡丞握住,眼睛隻在上麵瞥了一眼,便將手機還給了他。
一邊的丁藝腦袋還沒靠過去,就看到手機再次回到飛機頭的手裏,她有些不滿地看向陸簡丞,卻隻見這個男人的眼睛裏閃著些許的殺氣。
“怎麼樣?我這幅畫是陸簡丞的真跡吧!”飛機頭看著陸簡丞那不漏聲色的表情,有些得意地搖了搖手機。
鹿晨跟丁藝一樣,並沒有看到那幅畫,不過就算看到了,他也不知道真假,他隻好將詢問的目光投向陸簡丞。
對麵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輕輕開了口:“你這幅畫哪裏來的?”
好家夥,這個小偷什麼時候偷潛入他家的?還偷走了他的一幅畫,而且還能不動聲色地躲過傭人的眼睛?
俗話都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陸簡丞此時看著這個飛機頭,恨不得把他扭送到警局然後關押一輩子!
“這你就不用管了。”那個飛機頭顯然沒有料到,陸簡丞會問他這樣的問題,隻見他有些心虛地往後縮了縮脖子。
他的模樣,盡收陸簡丞的眼底,他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一點,接著道,“你說吧,這幅畫你要賣多少錢?”
飛機頭見陸簡丞這麼爽快,他有些喜出望外,略微思襯,便伸出五個手指頭,在空中晃了晃。
一邊的鹿晨跟丁藝,聽見陸簡丞開口問他價錢,便都心知肚明了,飛機頭手裏的這幅畫是真的!
丁藝高興地差點要跳起來,這個真正的偷畫的人終於找到了,她的冤屈終於還是洗幹淨了吧?
她有些得意的眼神瞥向一邊的男人,卻隻見他的額頭上,青筋一跳一跳地,好像是在忍著發火一樣。
“你這是什麼意思?五萬?”鹿晨忍不住開口。
卻隻見飛機頭搖了搖頭,“錯,這可是陸簡丞的真跡,怎麼可能隻值五萬?最少也要五十萬!”
“啪!”
幾乎是在飛機頭落下話的下一秒,陸簡丞手裏的酒杯啪地一聲被捏碎。
他的手掌裏,捏著碎了的玻璃碴,鮮血汩汩地順著手腕流到手臂上。
這突如其來的事情,令在場的其餘三個人都嚇了一跳。
鹿晨看著他,皺起眉,低低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而丁藝,則是坐在沙發上,手指絞著自己的衣服,卻並沒有說些什麼。
她怎麼會知道,陸簡丞這個男人如此是為哪般?
根據以往的經驗,丁藝覺得,她還是不要對這個男人多管閑事的好!
雖然這樣想,但是丁藝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眼裏,是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擔心。
“你、你不需要這麼激動吧?”而那個飛機頭,則是以為是因為自己要錢太高,惹怒了這個看起來很紳士的男人。
他連忙把手指塞回去一個,討好地看著陸簡丞,那不善的臉色,“四十萬,四十萬怎麼樣?”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陸簡丞的臉色更是陰了幾分,就像暴風雨前那黑壓壓的雲層,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下來了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