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出示晶卡。”不帶感情聲音打斷了玖末的沉思,他不悅的輕蹙雙眉,一雙黑眸緊盯著眼前的這個門衛,良久,他才詭異一笑,盜版的,禁衛啊。
“小子,這裏可不是好進的。”一位身穿豹皮衣袍的漢子走至玖末身邊,赤裸的臂膀是健康的小麥色,臂上的肌肉充滿爆發力,粗獷的聲音如雷鳴般,其中竟夾雜著一絲天靈之力。
玖末轉過身去,看著眼前的漢子,絲毫不在意麵前之人因她容貌的出色而驚呼,輕彎嘴角,整個人頓時被染上了邪魅之氣,一襲白衣似仙似魔,當初為帝尊時作為命理師的大長老曾對他說過:“帝尊染霧,生於混沌,長於虛無,百變睥睨。”
對於他們來說,她是一個合格的帝王,但同時也是一個殘忍的暴君。
那些人給他的評價僅一個字—霧。
如霧般飄渺無蹤,習慣以溫和的姿態去對待所有事,沒有人會知道她在想什麼,雖會外露情緒,但誰也不知道這外露的情緒是真是假,不敢相信,她,始終如霧般。
“小子,你的這幅皮囊還真是漂亮,我······”漢子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身後之人打斷了。
“抱歉,小公子。”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似山間清泉般動聽,漢子看著來人趕忙退到一邊,顯然,這位是主子。
玖末看向他,來人一襲月白色錦袍,錦袍用暗繡的手法在領口繪上了一朵朵與蓮相似的花,玖末知道,那是彼岸。錦袍上空無一物但價值卻不菲,左手背於身後,右手執於身前,俊美的麵容如天神般,嘴角始終掛著一抹微笑,黑眸中卻盡是疏離。
他的身後跟著一位同著白衣的男子,那男子微低著頭與前麵這位始終相距幾步,顯然,這是仆而不是友。
玖末沒在看那位男子,而是緩慢的將頭顱轉向漢子,一雙黑眸依舊幹淨透徹。
“真是,可愛的人啊。”聲音依舊溫和,似微風般。
漢子迷茫的望著玖末,就那樣,呆呆的,那張憨厚樸實的臉上卻染上桃紅,似害羞般。
突然,那漢子一臉慘白,低垂著頭,呆滯的站在一旁,像是受到了驚嚇般。
周圍看戲的人一驚,不過又很快釋然,他們都以為那漢子從害羞中驚醒過來,畢竟,能來長庭的可都不是普通人。
可不能因為自己而壞了主子的事。
誰也不知道漢子此時的感受,很快,他自己也會忘。沒人會懷疑。
玖末的目光滑過白衣男子,嘴角的弧度依舊,此刻一雙黑眸攝人心華,她轉身便走。
然而就在這時,靜站在白衣男子身後的侍童突然拔劍,那鋒利的劍芒太過耀眼,但就在劍出鞘的那一刻白衣男子抬手阻止了他,侍童利落的收回了劍,低垂的眼瞼遮住了那一閃而過的狠戾,對主子無禮的人都該死。
白衣男子卻並未生氣,嘴角的笑容深了一分,黑色的眼眸中不見任何情緒,可見這也是一位深不可測的主。
是鈺所說那個孩子啊,嗬,真是可愛。
白衣男子也隨著進入長庭,好東西當然要大家分享。
在他之後的幾個家族的長老卻滿臉凝重,這是勢,隻有天童宮的秘法裏有,難道是天童宮的人?
天童宮,宮內所有弟子皆是孩童姿態,樣貌各個不俗,是一境二域三塔四宮五樓中四宮之首。
也許長老們會顧忌,但這不代表那些眼高於頂的大少爺、大小姐也有如此顧忌,畢竟,才活十幾年二十幾年的年輕人,經驗尚且不足,所以,必定有人會飛蛾撲火,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