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子點點頭，拉過傾月搭了搭脈，搖搖頭道:“你別急著拜師了，這毒我解不了。”
祈安抓著靈虛子說:“怎麼可能呢？夢黎說你曾救過她的性命，這毒來自她，你一定可以的！”
靈虛子愣了愣，道:“你說什麼？這毒來自夢黎？那個狐妖？”
楚曄將夢黎如何被抽血，如何混入魔都藥物製成毒藥，還有傾月毒發的樣子，以及他們為了解毒所做的事，一字一句講給靈虛子聽，生怕遺漏了一點。
“你們跟我進來。”靈虛子領著幾人進了屋子，也不管他們，徑直走去書架處，上麵擺滿了醫書，有的是紙質，甚至有的還是竹簡，可見其古老，他在書架處翻翻找找。
楚曄等人坐在矮桌旁，楚曄看得桌上的茶碗，一個已經飲盡，一個還餘半碗，手貼上去，茶水還有餘溫，想是剛喝完不久，楚曄問道:“前輩還有其他客人嗎？”
靈虛子翻書的身形頓了頓，似乎想起桌上未收的茶碗，說道:“是啊，一個老友來過，剛剛離開。”
楚曄點點頭，沒有多想。
靈虛子拿著一本破舊的古書，放到祈安麵前，翻開一頁，祈安看了看，說道:“屍花毒？”
靈虛子點點頭，說道:“依照你們所說，夢黎經受的製毒過程和衛姑娘毒發情況來看，應該是這樣的。”
楚曄他們都茫然的看著兩人的交流，表示完全聽不懂大夫之間的談話。
靈虛子接著說:“屍花毒製作過程繁瑣，需要的材料也很複雜，因此十分罕見。最主要的材料是千年妖魔的血與妖氣，不死人的三滴心頭血，還有以毒蟲屍體培育的毒花，三者缺一不可。”
楚曄沉思道:“千年妖魔就是夢黎，不死人想來應該是顧川，至於毒花，魔都也一定有，這三樣本是極罕見的東西。千年妖魔不易見到，即使見到又怎會心甘情願被抽血，不死人更是世所罕見，毒蟲毒花隻生長在極寒或極熱之地，魔都占盡天時地利人和，製造屍花毒簡直輕而易舉。”
祈安點點頭:“這便是夢黎所說的，從最一開始，顧川與他相遇時，便早有打算。”
楚曄隻關心一個問題:“既然知道是什麼毒，是否存在解毒之法？”
靈虛子搖搖頭:“由於材料原因，屍花毒極其罕見，因此中毒之人並不多，這又是古書記載的毒藥，沒想到會被魔都掌握，解藥從未有人研製成功過，隻有零星一些壓製此毒的藥物，但根治之法還未發現。”
“衛姑娘毒發時，滿頭白發，瞳孔血紅，殺人如麻，這是妖化的狀態，但是妖是有自己的意識的，衛姑娘沒有，因為她原本是人，即使被妖氣影響，也不會變成妖。”
“所謂屍花毒，便是中毒者一擊斃命，死後屍體眉心生花，花敗後屍體化為塵埃，死狀恐怖，可衛姑娘中毒後仍然活著，隻是毒發時比較可怖，大概是因為你們所講的，她的哥哥試圖為她解毒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