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曄和傾月馬不停蹄的往龍澤山莊趕,山莊來信說楚二爺病的很嚴重。
畢竟這是楚曄唯一親近的血脈相連的人了。
他們終於在正午時分趕回山莊,走進大廳時,楚曄和傾月都傻了眼。
楚二爺好端端的坐在大廳,麵色紅潤,看不出一絲病態,鳳鳴山莊的莊主白震坐在旁邊,慢悠悠的喝茶。
楚曄看這情形就知道有問題,兩個家族的長輩一起出現,他不用問都知道是什麼事!
楚曄拉著傾月轉身就走,傾月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楚曄拉著胳膊要離開。
“站住!”楚二爺有些生氣的嗬斥。
“我們千裏迢迢趕回來,是因為二叔病重,既然二叔身體無恙,我和傾月還有事做,就不奉陪了。”
楚曄說話的聲音明明沒有什麼波瀾,可是他抓著傾月的手有些用力,傾月轉頭看他,看得出來楚曄不大高興。
“放肆!今天白莊主親自過來,就是要商討你的婚事,你連人都不喊,太不像話了!”楚二爺氣的臉色有些發青。
“見過白叔叔。”楚曄轉過身恭恭敬敬的行了禮,然後又作勢要走。
“楚曄啊,我這次過來就是要商量一下你和洛洛婚禮的事情。”白震笑著說,好像完全沒有看到楚曄有些不悅的臉。
“我不會娶她的,洛洛也不會願意嫁給我的,既然兩個人不情不願,何必強求呢?”楚曄直截了當的問。
“啪!”楚二爺拍著桌子站起來,指著楚曄大發雷霆:“你看看你,有沒有一點莊主的樣子!訂好的婚約,你說不娶就不娶!”
“如果做莊主就要娶洛洛,那這個莊主我不做也罷。”楚曄直視楚二爺的眼睛,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誰說洛洛不願意嫁?她已經在府中備嫁多日,隻等你回來了。”白震依然是笑臉相迎,沒有一絲火氣。
楚曄愣住了,這是不可能的,白洛怎麼可能願意嫁給他?
這些時日他們一起趕路,就算白洛不說不承認,他也看得出來白洛對司墨的感覺不一樣,怎麼可能願意嫁給他?
想到這裏,楚曄忽然想起已經很久沒有司墨的消息了,如果司墨陪在白洛身邊,白洛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在府中備嫁?
在楚曄思緒混亂的時候,忽然衝進來幾個人,將傾月從楚曄的手裏搶走,楚曄剛剛想出手,楚二爺卻眼疾手快的抓住他,楚曄眼看著他們帶著傾月躍上房頂,逃的無影無蹤。
楚二爺這次鬆開他,楚曄追出去,哪裏還有傾月的影子。
楚曄目呲欲裂,瞪著楚二爺,問道:“你把她弄到哪裏去?”
楚二爺身後的護衛站出來,這個人沒有什麼表情,像是照著書念一樣說話:“少莊主放心,隻是帶那位姑娘去你找不到的地方。”
楚曄幾乎是衝到那人麵前,右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起來,一字一句的說:“我問你,帶去哪裏了?”
那人被掐的喘不過氣,雙腳慌亂的踢著,臉色青白交加,卻不敢還手。此時的楚曄像個猙獰的惡鬼,隨時可以要了他的命。
楚二爺眼看要出人命,才開口相勸:“楚曄,等你和白洛完婚,衛姑娘自然會獲得自由,你又何必如此著急?”
楚曄一把將護衛甩在地上,聲音冰冷的嚇人:“最好是這樣,如果傾月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來!”
隨後,他撂下一句“成親前不要打擾我”,便離開了大廳。
楚二爺端起茶,與白震對視一眼,無聲的笑了。
他們都知道,即使楚曄這樣無禮的離開大廳,也是默認了婚事。
即便楚曄靈力再強,終究是年少氣盛的年輕人,論計謀,怎麼比得上這些長輩。
他們可以用這種方法逼白洛嫁給楚曄,自然可以用同樣的方式,逼楚曄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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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月被帶走時,聞到一陣香氣,然後就失去了知覺,等她再次醒過來,已經身處一片黑暗之中。
她隻記得自己是去龍澤山莊那天被帶走的,至於自己昏迷了多久,身在何處,她一概不知。
等到傾月適應了眼前的黑暗,才看的出這是個密室一樣的地方,四周都是石壁,她看不清楚門在哪裏。
她剛剛站起來,便聽到石門打開的聲音,一個男子走進來,手中拿著一個食盒。
傾月警惕的站在牆角,看到男子不慌不忙的走到角落,將燭台點燃,然後將飯菜端出來,放到傾月之前沒看到的那張石桌上。
男子沒有什麼表情,聲音冷淡:“你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十天以後,自然會放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