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們父子倆的目的主要是在練球。
馮劍輝貴為朗州市公安局局長,平時公務繁忙,今日難得抽出時間來陪他這個獨子放鬆一下心情。
“力道足夠卻很柔和,落點很精確,就這一手技術,在朗州年青一代裏麵你也算是佼佼者了,該誇。”馮劍輝評價道。
不過,他的評價範圍僅僅限於朗州年輕一代,那意思就是說跟他們這些老一輩相比,還是不入流。
“爸爸您這是在教育我呢,不過,我這點杆法,和您比確實有很大的差距,當年您不去做專業運動員真是可惜了。”馮光明再次將求打飛,也不管落點如何,從旁邊架子上摘下毛巾,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喝了一大口水說道。
“咱兩個走走?”馮劍輝把價值不菲的球杆扔在一邊,對馮光明說道。
馮光明點了點頭。
“你覺得王無天如何?”馮劍輝走在前,看著遠處高低起伏的群山說道。
“家世一流且善於學習,為人謙遜卻永遠不吝與在背後捅刀子,那貨就是一個謙虛與陰險的完美綜合體。”馮光明略微思考一下說道。
“評價還算中肯,如果你倆現在鬥一場,你能有多大的勝算?”馮劍輝問道。
“五五分。”馮光明答道,同時眼神中冒出淩厲的光芒。
“那五分敗在哪裏?”
“因為王破鑼。”
“是啊,如果你爺爺沒死,我們馮家何至於隻能縮在西城,不過,既然你知道王破鑼的可怕,你為什麼還要在背後做那些根本就上不了台麵的事情,你說你是不是腦殘?”馮劍輝突然停住腳步,轉身說道,語氣已經不像方才那樣溫和。
“父親您……”馮光明有些不是太適應。
“啪!”不待馮光明把話說完,馮劍輝重重一巴掌便抽了過去。“常嚴是不是你殺的?”
馮光明這一巴掌挨的很突然,甚至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麼他之前還很和氣的老爹會突然伸手抽他。
為了常嚴?這可不是一個好理由。
一個被扒光牙齒的狗,不知道老老實實的幫著主人做事,還想著背叛,然後再用那已經喪失所有威脅與力量的爪牙來攻擊主人,雖然並不能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可卻會讓人覺得很惡心。
正是因為惡心,馮光明就把他殺了。
這才是一個正當的理由。
現在的朗州龍蛇混雜,每一個家族都風雨飄搖,無聲無息易主的趙家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在這個環境之下,這些大家族都在忙著殺狗換狗,若身前不能有一支忠誠且服從指揮的狗隊伍,早晚會成為別人口中之食。
馮光明看的很明白,而常嚴竟然在這個時候選擇背叛,哪怕是受到外力脅迫,這都是不可原諒的。
所以,馮光明認為自己所做沒有錯,既然自己是正確的,這一巴掌挨的就有點虧,有點委屈,他貴為市局公安局長的老爹馮劍輝就是錯的。
有錯還打人,這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光明,疼嗎?”馮劍輝一巴掌抽完,又伸手撫摸馮光明出現五個手指印的臉頰,很是溫和的說道。
“疼。”馮光明如實回答。
“知道疼就好啊。”馮劍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