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哥,剛才,剛才你真的準備砍了那個泰國人的手麼……”走出房間後跟在後麵的大眼有些忌憚地說道,額頭處已經帶著一絲的冷汗。
“你覺得我剛才會砍下麼?”宋橋反問道。他現在的心裏很亂,他自己也不清楚如果景錫文不進來的話,他會不會砍下那刀。同時他心裏也因為自己剛才那種突然而來的衝動有些後怕,假如真的砍下了,那麼他會逐漸變成跟景錫文那樣可怕的人,他雖然對景錫文有些敬重,但是內心卻不像變成那樣的人。
“我覺得橋哥會砍下,剛才你舉刀的時候,我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太果斷了,橋哥你簡直是我的偶像。”旁邊的狐狸也是說道。
“偶像?你不是說見過賭場裏處理其他外國人麼,不是說最後連骨灰也沒了麼?做那件事情的人才應該是你的偶像。”宋橋心裏仍有些忌憚地說道。同時心裏也在想殺人的事情他這一生恐怕也不要去做。
“橋哥,那是我嚇唬那個泰國人編出來,我剛來這裏也才幾個月,哪能遇見那些事情啊!”狐狸尷尬地一笑說道。
“呃!”宋橋心裏一陣無語,其實宋橋在房間裏有砍下尼昆的手的衝動,一些原因也是狐狸的話,他隻是為了在下屬麵前表現的果敢一點而已,不想狐狸說的那件事情竟然是杜撰出來。
“橋哥,你說景少留下那個人要問什麼話?”三人走到賭場旁邊的休息位置坐下後,狐狸問道。
“不知道,他那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也不需要知道那麼多。”宋橋隨口應付了一句。其實對於景錫文的舉動宋橋也是很好奇,他處理那個泰國人的時候並沒有讓人向景錫文報告過,也就是說是景錫文自己看到在賭場內的錄像後過來,可是景錫文為什麼要單獨詢問那個人宋橋也是猜不出來。但是從景錫文匆匆忙忙進到賭場裏可以看的出,他確實有重要的事情。
“橋哥,說真的,以前我還真對你有些不服氣,但是從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經徹底服了你了,無論是賭術,氣勢,還是處理事情的果敢上,我都服了你了!”狐狸在一旁說道,眼神裏滿是尊重。
“對,我也是,橋哥,我不會說話,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大哥了!”大眼也是在一旁附和道。
“我還是那句話,大家是朋友,是兄弟!”宋橋笑著在大眼和狐狸肩膀上各拍了幾下說道。
海龍賭場審訊室內。
“尼昆,在泰國你被稱為賭場的老鼠可是人見人打啊!”景錫文對著一旁失神落魄的尼昆說道。
“你是誰,怎麼會認識我!”尼昆一臉落魄的表情再填了幾分的驚訝。
“嗬嗬,認識你?我豈止是認識你,從你到中國前後在八家賭場裏的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已經被我們的人跟蹤了很久,今天你栽到我們管理的賭場,也是我預料之中的。”景錫文淡淡地說道,左手習慣性托起眼鏡,眼神裏那股戾氣陡然而出。
“你們早就注意到我了,為什麼,為什麼不早些動我動手!”尼昆一臉迷茫地問道。
“因為你還有利用的價值,我們讓你贏錢是提前付給你酬勞,接下來有件事情要你做!”景錫文說著眼神變的更加的冰冷。
“嗬嗬,哈哈,嘿嘿!”聽聞景錫文地話,尼昆臉上的害怕的表情已經消失,嘴裏放出各種各樣的笑聲,樣子顯得格外的古怪,好像跟剛才變了一個似的。
“我拿了你們的錢,也就是說我別無選擇了,今天我落到你們手裏,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拿了你們的錢,你們吩咐的事情我自然會全力去做!”尼昆笑過之後表情顯得格外的冷靜,好像手裏握住了什麼保命的籌碼一樣。
“看你的樣子應該知道我讓你做什麼了?”景錫文托了一下眼鏡問道。
“在泰國找我的人除了賭場的老板,就是那些想跟金三角馬爺拉上關係的人。前者是找我是為了殺我,我會害怕,會恐懼,而如果是或者找我,那我就沒什麼好擔心了,因為後者找我一般都會跟我很大一筆錢,而且會百般地順從我,因為這個世界上能跟馬爺直接搭上關係的人不下十人,而我恰好就是其中一個。你是後者,所以你不會對我怎樣,反而會對我畢恭畢敬。”尼昆看著景錫文有些囂張地說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馬爺行事怪癖,我們隻能跟他的二三線拉上關係,想要直接跟他本人搭關係確實很難,但是剛才你也說了,你隻是其中一個,也就是說你不是唯一的!”景錫文說到這裏眼神瞳孔微微收縮,一股殺人的戾氣流露而出。
尼昆也是嚇的臉上的表情僵住。
“如果你繼續這麼囂張下去,我不介意殺了你,雖然你能跟馬爺拉上線並不代表他會保護你,明白麼?如果他會保護你,你也不會逃到中國來躲避那些賭場老板的追殺。我們找你的原因是因為你是直接聯係到馬爺的幾個人中最容易找到,這並不是代表我們找不到其他的聯係人,所以你不收斂一下你的態度的話,我不介意讓直接聯係馬爺人中少一個!”景錫文說著再次瞪了尼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