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橋和安德烈商量來商量去,卻始終無法達成一個共識。
同時不得不說宋橋和安德烈兩個人都十分具備做編劇的潛質,首先安德烈的“劇本”是這樣的:
他化妝成儀表堂堂的歐洲貴族,然後去勾引郝立陽的老婆,然後安德烈“犧牲”一下自己的色相,好吧,混蛋安德烈竟然在舔著臉用了“犧牲”這個詞,再然後找個機會把安德烈給郝立陽戴了綠帽子的事情宣揚出去,這樣一來作為一方老大的郝立陽肯定臉麵掛不住,那麼肯定會找人去幹掉安德烈,而安德烈就這個時候假裝被打死就好了。
聽完安德烈這個版本,宋曉搖頭,然後拿起筆在郝立陽名字的圈外麵用意大利文寫下來一行小字:郝立陽50歲,其妻,年歲49,體態臃腫,相貌中下,與郝立陽關係不睦,有包養小白臉曆史,郝立陽懼內不曾追究。
安德烈看到宋曉寫小的一行小字義憤填膺道:“親愛曉女士,這麼重要的消息你怎麼不早說,她的妻子居然已經是個醜陋的老婦人了,哦,其實那個年歲什麼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郝立陽懼內,這樣就算我勾引成功也不會起什麼作用,那麼我的色相不是白白犧牲了!”
說完之後安德烈忍不住小聲問了句:“郝立陽這麼大歲數了有沒有女兒……”
宋曉再次瞥了安德烈一眼,又在旁邊加上了另一行小字:獨子無女!
安德烈氣憤道:“F/U/C/K,我這一身勾/引,哦不,是吸引女士的氣質無用武之地了!”
宋橋笑罵道:“安德烈神父,你的想法總是跟你的下半身緊密相連,這樣的辦法自然不是萬能的,既然你的方法不行,就按我的來!”
接下來是宋橋的劇本:
安德烈到“帝王會館”去消費,然後“無事生非”與會館內工作人員產生矛盾,然後安德烈破口大罵郝立陽的名字引他出來,然後與郝立陽發生爭鬥,再然後在爭鬥中意外死亡。
說完之後宋橋道:“反正我們是栽贓陷害,換句話說這根本就是‘莫須有’的罪名,所以我這個辦法既簡單又有效。”
宋曉笑了一下道:“大哥,既然是莫須有的罪名,那麼安德烈怎麼死已經不重要了,隻要他能夠死在‘帝王會館’就好了,剩下的事情單憑我們和意大利使館的嘴,方的也能給他說成圓的。”
幾個人商討了半天,最後的辦法還是被宋曉的一句“莫須有”給概括了。
什麼叫簡單,隻有三個字的劇本才是最簡單的。
同時宋曉的劇本也是三個劇本中,成本最低,表揚最易的一個。之前無論是宋橋還是安德烈想出來的劇本,都必要安德烈去刻意演很多的事情,而宋曉的劇本則不同,安德烈刻意憑著自己的性子隨便演即可,當然最後隻要他死了就好了,哪怕他表演的喝口水嗆死了,放個屁虛脫死了,這樣都是可以的。
因為安德烈死後才是這場“莫須有”劇本的重頭戲——栽贓!
最後宋橋忍不住問了句:“小妹,這樣會不會引起什麼外交糾紛,那意大利使館會做這‘無事生非’的事情嗎?”
宋曉笑道:“大哥放心吧,我們這邊不是還有一個少將軍神嗎,到時候隻要趙大哥才從中斡旋一下,相信外交糾紛這種事情是不會引起的。”
宋橋這才釋然,宋曉的心思縝密他不是頭一回見,他想到的他的這位小妹肯定也想到了,而他想不到的,說不定宋曉也是想到了。
既然事情談妥了,幾個人也不再羅嗦,不等安德烈吃完飯,宋橋就把其轟了門。
安德烈出門後不久,宋橋便在趙軍和宋曉的陪同下,前往上海世紀商貿廣場附近的星巴克咖啡館。宋橋來這裏並不是單純的為了和咖啡,而是因為意大利駐滬總領事館就在這附近。
至於留下三位嬌妻在別墅裏宋橋也並未太多不擔心,畢竟那裏還有自己的一個神階“仆人”——櫻花老鬼——坐鎮!
宋橋來星巴克咖啡館自然也是通過了希爾約見了領事館的大使秘書——波波爾·納卡。
波波爾·納卡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金發碧眼,看上去很像古歐洲的宮廷貴族。雖然波波爾·納卡隻是一個秘書,但是卻是意大利在華外交人員中一個既有分量的人物,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已經伺候三任的駐華大使。
意大利政府也是表態,等這任的駐滬總領事期滿後,將提名波波爾·納卡做駐滬領事。
看到波波爾·納卡出現在約定的座位上,宋橋三人也是熱情了迎了過去。
“你好,納卡先生,相信希爾閣下已經向您介紹我們了,憑您的眼裏應該能認出我們吧!”宋橋與納卡握手笑道。
“親愛的宋,請教我波波爾,‘納卡先生’這樣的稱呼簡直太見外了,你是我們意大利公民,更是我們政府的朋友,所以你也是我波波爾的朋友,我聽希爾說你們中國遇到了一些小麻煩,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全力配合你們維護你們在中國的權益。”波波爾·納卡也是笑臉迎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