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南方小城,氣溫漸漸轉涼。雖說不像寒冬時節需要添置厚厚的羽絨服,但早晚的溫差確是極大,十月雨季時常陰雨綿綿,雨下的讓人內心發怵。
清晨的小鎮街道之上,人群相互交錯,你來我往,彼此東張西望,四周吆喝之聲此起彼伏,在這並不繁華且不大的小鎮上,能有如此熱鬧的場景實屬少見。
鎮上前來趕集的鄉下中年人以及青年人將所有的餐館坐滿,七嘴八舌熱鬧非凡,這是小鎮十多年來一直延續至今的風俗,俗稱:早酒。
然而在十多家餐館內,似乎聽不到這些中年人或者青年人談論國家政事,從他們的嘴巴裏冒出來的除了那些慣用髒話外,再者就是反複研究昨天一個如何大,多少翻的牌沒有胡到,提起打牌,這些人滔滔不絕,唾沫齊飛,青筋直暴,這些人一邊訴說,一邊享受著地道的鹵菜,醇正的白酒,飽餐一頓之後彼此相邀走進茶館,繼續他們未完的‘戰鬥’。
這些中年人和青年人的生活模式大致如此,吃喝玩便是他們對光陰最好的詮釋。
然而在小鎮的菜市場卻可以看見另外一番景象,菜市場兩旁均是白發蒼蒼,年過七旬以上的老爺爺以及老奶奶,他們吆喝的聲音顯然有些吃力,還不時對著路過的人揮著手,介紹著自己從田間采摘的新鮮蔬菜,但路過的人隻是用餘光輕掃著地上那些粘著泥土的蔬菜,繼而闊步向前,頭也不回,老爺爺老奶奶們見此情此景唯有一聲歎息,最後還是要將這些賣不掉的蔬菜放入菜籃內,駝著背一步步的朝著回家的路走去。
……
在小鎮街道上,一位身著紅色外套,穿著一雙白色帆布鞋的年輕人小跑在街道中央,他一邊小跑,一邊朝著道路兩旁張望,當小跑約五分鍾後年輕人停下腳步,他眼觀著一旁少了一隻胳膊的老大爺,隨即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十元,走到老大爺跟前,將錢放在老大爺手中,說道:“大爺,這天氣越來越冷了,你拿著錢去吃口熱的吧。”
“年輕人,又是你啊……你接連好幾天都給我這糟老頭錢,你自己該不會餓肚子吧?”老大爺很感激的看著年輕人,問道。
年輕人沒在回答,揮了揮手便直步朝前小跑而去。
這年輕人名叫文龍,1.72的個頭,樣貌平凡,屬於那種丟在人潮中會被立刻淹沒的那種,而且身形瘦弱,麵部無肉,給人感覺像一直沒吃飽飯一樣,又讓人感覺像是一個癮君子,所以純粹觀察麵容和身形,這文龍既讓人感到心疼,又讓人感覺可疑。
雖說樣貌平凡身形瘦弱,但文龍皮膚極好,白裏透紅,在加之那雙炯炯有神的鳳眼,也算獨得兩處特色,結合整體雖說不上醜,但與帥也完全不靠邊,不靠邊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文龍身形太過瘦弱,百斤不到,所以搭配任何服裝都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這是H省玉沙縣範圍內的一個小鎮,俗稱三不管地帶,自對抗小日本時期,不少抗日名將都在此建立過根據地,所以這座小鎮自新中國成立後也屬於紅色小鎮,也埋葬了不少為新中國犧牲掉生命的英烈,國家也時常撥款為小鎮建設,款的確是撥過,但小鎮卻一直沒有任何變化,錢去哪裏了?不得而知!
這個小鎮沒有樸素的民風,中年人和青年人極少有外出打工的,都窩在家中自管三畝良田,每天抽煙喝酒打牌,一代傳至一代。
小鎮有三大奇。
奇一,小鎮很窮,窮到連續十年一直進入十大窮縣排行榜。小鎮雖窮,但百姓卻是非常現實,現實的程度絕不亞於一些大城市的人們。
奇二,小鎮一年內更換了四個鎮長,這個笑柄一度傳到了周邊縣城,小鎮周圍有三個縣,兩個縣堅決不接納小鎮,最後玉沙縣在沒辦法的情況下統轄了這座小鎮,雖說統轄但卻沒有如何去管理,所以這個小鎮一直屬於三不管地帶。
奇三,小鎮自抗日戰爭時期被將軍們作為根據地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過什麼名人,唯獨卻出了一個不似名人的名人,這人叫王傲軒,無論黑道白道皆將其稱呼為軒少,這人是一個傳奇,從這個小鎮的先烈中學一步步打出去,最後的影響力乃至在整個H省都是赫赫有名,但最後卻因為一次事件被無期,押送西北服刑,但很多人說王傲軒壓根就沒坐牢,這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江湖金盆洗手事件,此間風雲撲朔迷離,沒有人知道真相,有人說在國外見過他,也有人說在YN見過他,但他卻從未真正現身過,盡管如此,但他建立的軒逸社團一直是周邊最有影響力的團體,自他離去後,軒逸社團一直由他曾經的兄弟方航和肖斌管理,但影響力卻日漸削弱。無論如何,王傲軒這三個字在後輩乃至整個黑圈中都是一段被人津津樂道的傳奇,這個名字和他的經曆也同樣影響著涉世未深的文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