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浮生,若有一天鈴兒做錯了…記得隻恨鈴兒一人”
“怎樣,到底如何”一身輕紫色羽紗的女子顯然有些著急語氣也不怎麼好“漪瀾仙子,浮生殿下狀態不是很好,煞氣傷到了神魄,若不修補恐…”一身雪緞袍男子自裏間出來便被攔下“都是她的錯,沒有她浮生殿下也不會這樣,她和那個賤人一樣生來就是害人的”“漪瀾”一身鵝黃銀絲衫的男子本沉默不語不由皺了下眉“這是第一次,不要讓我聽到第二次”“天…帝”女子顯然受到驚嚇細聲念叨。“鈴兒——”男子轉身看到站在門前的女孩“來看浮生麼”“他怎麼樣了”在漪瀾毒恨的目光下還是問出來了“還沒有醒,要知道浮生貪睡是常有的事”“我可以看看他麼”“去吧”“謝謝,天父”說著女孩走進去,男子溫和的笑顏也漸漸收了起來。空氣中傳來陣陣清香,有這氣息的隻有一人“天帝,鈴兒可來過”女子有些急走進去做了禮便詢問道見眾看向他,百花之主。當眾人衝進裏間時已經結束了,原本臉色灰白陷入昏眠的少年臉色也已經規正進入了睡眠,露在外邊的右手被一隻纖素的手握著,修長的身影趴在蓋在少年上的月錦被上“樂尊?”眾人唏噓“鈴兒,鈴兒”“姑姑”隨著呼喚,修長的身影緩慢起身望向聲源“幻音”“洛紫”眾也是百言。“來鈴兒,我們回百花宮”雪玉的雙手抱起身體再度縮小的她離去。“天帝,浮生殿下的神魄被換了”“難道真是如此,我風族注定要欠幻族的”。“苦情花,看好她沒有神魄的壓製魔性隨時都有可能出來,將懸於牡丹閣上的青光紫玉鈴封入她體內,縱不能為神,仙也是好的”“是,花主”…“姑姑”弓腰在望凡池前的女孩立起身子眼中浸著水光,他將她擁在懷裏輕拍著她的背許久她幽幽的問“苦情花姐姐做的是對還是錯”“對錯不是由你道,也不是由她說”他望向凡塵“而是由神定,沒有公平可言”回首用素白的帕子擦這麵前這張精細的麵孔,像極了她母親,修長的身影似極了那個人。“走吧,晚些天帝還有話要問你”說著牽著纖素的手離開。
“鈴兒,坐吧”月明黃袍的男子依舊溫言跪坐在木幾前喝著花露“浮生這幾日恐是悶壞了,你有空便去看看他,否則又要想什麼逃跑了”“關於苦情花的事我不想再提了,她還有一魂隨望凡池水流入天河,你告知天楚他自會知道如何,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女孩行了禮離去,急急地去找被刑司君困住的天楚。“刑司君,既然苦情花已經灰飛煙滅了你為何還不放他”“本君隻不過讓他考慮清楚罷,他隨時可以離開”說著一身很藍色長袍的男子轉身駕雲離去。“天楚哥哥,你聽鈴兒說,苦情花姐姐…”
“你在看什麼,不是在後悔沒留下一兩隻蝴蝶伺候你”“我在想鈴兒成長後到底如何”浮生低頭看著手中的書卷“真可惜,怎麼能在睡覺,讓別人撿了便宜”“是啊,真可惜,這樣算來要等個萬千年的”“什麼”“鈴兒出生六個時辰得不死身成長便極度緩慢沒什麼變故的話許一輩子也便是這副模樣了”“到看不出你有如此修為”“據姑姑說是阿娘與我的”“音姑姑麼,這就不會太差了”“你見過我阿娘”“記不得太清,是個極好的人,據說要不是樂尊,那老頭本是有機會的”“老頭?你說的不是天帝吧,他還有不得”“他掌管萬物的命運,你母親自不在話下,可惜尊重了姑姑的選擇也就那樣了,不過這樣我也能遇到你…”
“什麼是神,什麼是魔,什麼是人,什麼是仙,什麼又是妖,又是鬼,就因為高高在上就該決定他人的命運嗎,既讓可以決定他人的命運為何卻左右不了自己的”“鈴兒,你有聽聞了什麼”“姑姑,你告訴鈴兒”“鈴兒那些事與你無關”“可自此卻要與我有關了”站在橋頂端的身驅逐步延長,精細的麵孔猶若再度精琢了一番,水墨的眸子裏發著淡淡紅光“姑姑,鈴兒可做錯了事”“鈴兒一直很乖的”“可…”說罷右手一揮,寬大的紫底銀絲暗花的袖子擺動,一股無形的力量衝向遠處,數十的天兵被衝倒在地,顯出形來“鈴兒,天帝會護你的”“護我”瞬間長大的女子笑起來,有種不懈與蔑視“他如今如何護我,拖延時間嗎,姑姑難道就沒有護著苦情花姐姐麼”見女子無話可說“如此就來聽聽鈴兒自己的想法吧”說著騰空躍起飛去無音殿,眾天兵也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