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漸漸稀少,大家也都收拾好,陸續出了LY。天藍挎起包,挽著沈悅的胳膊一起出了員工儲物間。看到田瓏還在吧台前晃悠,沈悅有些奇怪,
“田少,怎麼還不走?你是要在這兒值夜麼?”
田瓏淡淡的看了她們一眼,“你們先出去吧,門我來鎖。”
天藍斜睨了他一眼,“好,我把鑰匙給你,你明天早上還給我吧。”
一出門,鍾逸便興奮的迎了上去,“天藍,送你的。”
天藍抿嘴一笑,“下不為例,如果你以後再破費買東西給我,別怪我不理你。”
女人對花天生沒有抵抗力,沈悅看到這嬌豔欲滴的百合,眼饞得緊,隨手抽出了一朵,
“真香!怎麼樣?我們去哪兒吃飯?”
鍾逸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先請上車,如果你們沒有主意,我就自作主張,帶你們去一個好去處。”天藍沈悅相視一眼,有些猶豫。“怎麼?信不過我?”鍾逸有些急了,“有防備心固然好,可是你們也得分人吧,更何況你們是兩個人,我是一個人。”
沈悅撇撇嘴,“走吧,怕什麼,我就不相信咱有這麼倒黴。”說著便拉著天藍欲上車。忽然,一隻強有力的大手伸過來,一把奪去天藍手中的花扔在地上。
天藍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兒,就被莫名其妙的拉開了。
“田瓏,你太過份了!”一回頭竟然是田瓏。天藍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你到底像幹什麼?”此時沈悅鍾逸也跑了過來。
“天藍,給!你的花兒。”沈悅沒好氣的說。眼看著自己的好姐妹被氣得掉眼淚,沈悅一陣惱怒,“田少,你幹嘛啊,天藍可沒得罪你吧。”
田瓏挑挑眉,聳聳肩,“我這人記仇,你知道嗎?她現在是沒得罪我,可以前呢?她不是總讓我難堪麼?她讓我難堪,我能讓她好過嗎?虛偽的女人,才跟人認識幾天,對別人知根知底嗎?就上別人車?被別人吃幹抹盡,到時再弄出個種來,再把你一甩,到時候哭都沒眼淚……”
“你說夠了沒有!”田瓏還想說下去,隻聽天藍怒吼著,“我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別欺負了人還說得冠冕堂皇。我告訴你,你記仇是吧?那你就別惹我啊。”說完,天藍一把抹幹淚,挽起鍾逸的胳膊,“我們走!”
在經過田瓏身邊時,鍾逸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男人,要有風度,懂嗎?”
沈悅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覺得田瓏真沒那麼壞,而且就目前看來,他占了下風,是個弱者,是個值得同情一下的弱者。
看著車子揚塵而去,田瓏微微搖了搖頭,看起來很失落。昏黃的路燈,拉長了她孤寂的影子。偶有枯葉在他腳邊旋轉。
愛情的真理就是,先愛的那個人永遠是輸家。
冷清的大街上,隻有來忙的車輛急速著。這麼寒的夜,人們估計都躲被窩裏去了吧。天藍與沈悅並排坐在後座上,鍾逸很認真的開著車。誰都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