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瓏緩緩抬眸,目光慢慢的移到顧曼的手機屏幕上。隻見一個女孩子穿著比基尼摟著一個披著浴巾的男士。乍一看,似乎沒什麼,因為那隻是兩人的背影,隱約可以看到女孩子的側臉。

可是仔細一看,這個背影,這個側臉分明是那麼熟悉,熟悉得讓他無法忍受。內心的怒火,如澆了汽油一般,迅速竄騰起來。

田瓏不由自主的捏緊了兩隻拳頭,眼珠子微微泛紅,憤怒的雙眸恨不得將女孩子旁邊的那個男士殺死。

“怎麼樣?你也該心疼心疼自己了,看看人家,傷心難過也隻不過是刹那的事。該跟誰好,人家可是果斷決絕的狠。”顧曼故意將話說得極盡犀利,她就是要刺激田瓏,就是要讓他知道隻有她對他是最好的。

“夠了!”正當顧曼還想說下去的時候,田瓏怒吼道,“這些人的事跟我何幹?我不明白你給我看這些是什麼意思!”

“你還要裝嗎?我就不相信你會不認識照片傷這個賤人?你再怎麼偽裝,再怎麼隱藏,也是逃不過我的眼睛。感情這回事兒,隻有當局的兩個人最敏感,你不愛我,甚至有些煩我,是不是?”突然,顧曼原本平靜的雙眸變得陰森恐怖,甚至有些膨脹,眼球上的紅血絲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哈哈哈哈,你們折磨我,同樣我也要你們嚐到這種受折磨的滋味!”

田瓏似不認識般的看著顧曼,她從來不知道一向知書達理的顧曼會變得如此恐怖,像被施了咒一般,那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不可理喻!”田瓏淡淡的說覺得句。

顧曼冷笑,他連對她憤怒都不屑一顧。“你以為我給你看的這些都是假,都是別有用心嗎?你覺得我有必要這麼做嗎?我連命都可以不要!”

其實,田瓏第一眼就認出來照片裏那個女孩子是天藍了。隻是他無法接受天藍竟然是這麼輕浮的人。

看到顧曼梨花帶雨,田瓏有些於心不忍。實際上,他的內心深處是極其柔軟的。最見不得別人楚楚可憐的樣子,即使知道她是自作自受,知道她是咎由自取。

“對不起,我情緒有些失控了。”說著便輕輕將顧曼擁入懷中。男人的心始終比女人的心大,對於愛著他們的女人,他們是從來不會吝嗇自己的溫存的。即使他們不愛那些女人。

這一天都是鍾逸陪著天藍度過的。盡管天藍心不在焉,盡管她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沉默寡言,獨自發著呆。可是隻要能看到她,守候在她身邊,鍾逸都是滿足的。

“謝謝你今天陪了我一天。”車子緩緩的向她與沈悅的小家駛去,天藍淡淡的敷衍了一句。

鍾逸笑笑,“沒什麼,明天還需要我嗎?”

這句話一說出口,天藍十分驚訝,她訝異的看著鍾逸,

“你什麼意思?”

鍾逸依然是微微一笑,“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為迷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不帶有任何目的性。所以,你不必覺得內疚,不必覺得有所顧忌。”

天藍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意,“謝謝。”其實鍾逸越是這樣說天藍心裏越是覺得又壓力,越是覺得愧疚。

“到了,我送你上去吧。”鍾逸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然後為天藍拉開了車門。

兩人正要進入公寓時,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

“天藍,天藍……”張名望牽著沈悅從馬路對麵走了過來。由於天色已晚,隻是憑感覺覺得是天藍,所以沈悅隻是試探性的喊了兩聲,沒想到前麵兩個人真的停住腳,轉過了身。沈悅看了看張名望,“我說是天藍吧,跟她從小一起長大,不用看,隻憑感覺就能知道是她。”

張名望撓了撓頭,“不是,這麼晚了,她怎麼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那男的是誰啊?”聽到他的口氣,沈悅甚是不服。撇了他一眼,

“管那男的是誰,這都是天藍的權利!”

“我說這便的也太快了吧,她跟田瓏不是才那什麼嘛!”張名望有些不可思議的說。

沈悅臉一拉,“你的意思是天藍現在應該是哭得死去活來,要死要活的,對嗎?”沈悅突然有些激動起來,“我告訴你們,別以為我們女生離了你們男的就活不下去了。既然你們能無情,就休怪我們無意。誰規定隻許你們男人州官放火,不允許我們女人點燈了。”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隻是覺得田瓏有他的難言之隱罷了,其實他對天藍的感情還是很深的。”張名望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