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給了天藍一絲安慰,起碼可以讓她不那麼清晰的看到自己的狼狽。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天藍隻覺得好孤獨好無助,踉蹌著步子在路旁的花壇邊坐了下來。清幽的月光灑在她憔悴蒼白的臉上,夜風依然有些冷,可是她的心更冷。

或許,真的是天意。連老天兜阻止他們在一起,也或許從一開始她跟田瓏就是個錯誤。

“嗬嗬,與天爭命!”天藍微微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

從小就受家庭影響的天藍,骨子裏是個很保守的女孩子。她一直都堅定,她的初夜要在新婚洞房的那天給自己最心愛的男人。可是如今……真的好諷刺!她竟然不明不白的把第一次給沒了。那麼,她還能奢求什麼一份完美的感情?該有什麼資格去奢求?也好,三年之期,很漫長,也很煎熬。也或許在他們朝夕相處的日子裏,田瓏會慢慢的接受顧曼的感情,然後他們一直和和美美的生活下去。

若是那時自己再去讓田瓏履約,是不是會很殘忍?會不會飽受社會指責?她不得而知。

也罷,既然如此,何不放手,給彼此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也總比大家這麼一直痛苦下去的好。

抬頭望望天,滿眶的眼淚打著轉,然後慢慢被風吹幹。一直都喜歡自我消化那些補愉快的事。即使是受傷,也喜歡自己給自己療傷,一直以來的堅強,造就了天藍要強的性格。

大多數的時候,天藍都喜歡一個人獨處。那樣的話她就有時間想很多的事,思考很多未解決的問題。

可是現在,她缺無法靜下心來想任何的問題。身下隱隱的痛不時的提醒著她些什麼,可是她卻無力哭。

抱了抱雙臂,突然感覺身子一暖,低眸一看,有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這衣服她認得,就是他此時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的。

“夜寒,披著吧,你可以恨我,但是你不能不珍惜自己身子。我不會允許你傷害你自己的。”看到天藍要拿下自己的衣服,鍾逸忙摁住她的手說。

天藍緩緩回眸,眼神十分犀利,“你滾!我不想看到你!”

鍾逸一臉的慚愧與後悔,“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聽的。可是,顏天藍,就算是你不聽我也要說!”一向淡定得似乎沒有情緒的鍾逸忽然就紅看到眼眶,“我是侵犯了你,可是我願意負責,我會娶你,我會好好的愛你讓你幸福。如果你覺得我十惡不赦,罪大惡極,那麼你也可以去報警,將我繩之以法,我也不會怪你。隻要你高興,怎麼樣都可以。”

“我要我的完璧之身,你能給嗎?我是那麼的相信你,你卻利用我的相信來做傷害我的事。我真的看錯你了!報警?你以為我不會?明天早上我就會去!”天藍說的是那麼堅定那麼絕情。可是鍾逸卻沒有一絲懼色。他覺得這才是他愛的天藍,

“那好,你如的話會影響你的名譽,不如我去自首。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跟再怎麼後麵直到我緊了警察局。”

天藍看著他,眼睛裏露出驚訝之色。目光流轉,看著天邊的繁星,天藍再沒有說一句話。時間,一分一秒得過去,眼看著天邊漸漸泛了白。鍾逸就那麼一直陪她坐著……

翻騰了一夜的田瓏從床上爬起來,心裏頓時有了個明確的決定。自己不是救世主,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是該彌補天藍了。

拉開窗簾,陽光很好。拿著手機摁下看到天藍的號碼: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或已關機……

剛剛還陽光明媚的心情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怎麼回事兒?關機?不在服務區?她這個點兒不是在上班嗎?田瓏的心頓時有些焦灼起來。“問問沈悅,她一定知道。“喂!沈悅,天藍在上班嗎?為什麼她的電話打不通?”

沈悅一聽立刻焦急起來,“誰如果不是呢?我正準備請假去他公司看看呢。她昨晚沒回來,剛打她電話跟你情況一樣不通。”

越聽田瓏越緊張害怕,天藍在這裏舉目無親,她一夜未歸去了哪裏?就算是跟哪個同事嗨累了在賓館,也不應該關機啊?田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好,你請假等著我,我們一起去她公司問問。”

沈悅急急的跟小雪她們請了個事假,就慌裏慌張的出了門。看走出店,手機就響了,一看是天藍的電話,沈悅懸著的心一下就落了地,

“天藍,你在哪兒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昨晚不回,電話也關機,你知不知道快急死我了。”說著沈悅一激動就現出了哭腔。

“小悅,我沒事兒,電話不通是因為沒電了。我現在已經回家了。”

“那就好,真是嚇死我了,估計田瓏也急得不行了,你趕緊給他也打個電話吧。”沈悅隨口說到。

“不,小悅,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千萬不要告訴田瓏有關我的任何情況。等會兒我就關機,我想好好的休息休息……”說完天藍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