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換好衣服準備出門,電話又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是田瓏?突然就想起兩個小時之前他突然掛斷電話,說會回打過來的。
這是接還是不接呢?天藍一時間有些猶豫了。但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
“天藍,剛才你想跟我說什麼?現在我剛好沒事兒,不如我們見麵談吧。”田瓏有些迫不及待的說。
“哦,不用了,其實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想跟你打個電話。”天藍隨便搪塞的說。
田瓏心頭一喜,“嘿嘿,想我了吧,這樣吧,半個小時之後我就到你樓下了,我們出去走走?”
“哦,不了,我還有事兒,改天再吧。”說完天藍就要電話。
想想,田瓏還真不是很了解她。她這麼矜持的人,就算是想什麼人,怕是也不會打電話的吧。
田瓏心裏頓生懷疑,“有事兒?你不是沒去那裏上班了嗎?難道你約了人?”
“嗯,不跟你多說了,她還等著我呢!”未等田瓏回答,天藍就掛斷了電話。
顧曼早早的等在了街角的一個茶樓裏,這個地方,曾經她跟天藍去過,環境不錯。想著今天幸虧先於田瓏一步給天藍打了電話,不然……
抬眸間已經看到天藍老遠的像她打招呼。
天藍麵無表情的坐了下來,而顧曼則是淡淡的一笑,
“茶早已經備好,是你喜歡的鐵觀音。”
“謝謝,”天藍知道,笑裏藏刀的人是最可怕的,所以她一直警備很高。“茶不錯!”天藍毫不客氣的抿了一口。
兩人沉默了半天,顧曼才緩緩開口,“天藍,你知道嗎?我一直都跟你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因為咱們有很多想像的地方,比如,都很執著,也很倔強,認定的東西就會堅持到底。就連喜歡的也是同一個人。”
“是嗎?你比我聰明。”天藍依然很輕很淡的說。
“你比我幸運,女人太聰明不好。”顧曼確實很會抓住人的本性或者弱點。她知道田瓏外強內軟,天生喜歡同情弱者。而天藍是吃軟不吃硬,跟田瓏很像。
天藍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她說,偶爾淡淡的一笑,聽著顧曼的談吐,怎麼也不像是個有病的人,即使沒犯病,說話也沒必要這麼左右挖坑兒的。
“我跟田瓏解除婚約,想必他已經告訴你了吧。”顧曼頓了頓,我退出並不是因為不愛了或者是害怕了。我隻是不想他因為同情而不情不願的跟我在一起。況且,我希望他幸福,如果他幸福,我做出讓步也是可以的。可是,我不容許欺騙,他和我都不可以。”說著,顧曼忽然湊近了天藍,饒有深意的說,“女人,千萬不可以玩弄感情,腳踏兩隻船,早晚會翻船的。”
很明顯,顧曼是在指桑罵槐。“嗬嗬,不懂感情的人永遠隻看得到表麵。”
“先給你看一張照片,”顧曼不緊不慢的劃拉著手機,然後把手機遞給天藍。天藍拿過手機一看,心頓時涼了半截兒。一時竟然想不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會被她拍到?天藍並沒有因此表現得心虛或者緊張。
好一會兒才說,“不就是一張照片嗎?既然能被人拍到,那就不怕被人說,更何況這個照片又沒什麼。”
“我再給你聽一段錄音。”顧曼眼睛一直輕飄飄的看著天藍,似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眨眼間,顧曼從包裏掏出了一個娃娃形的微型錄音器。那小鼻子一摁伴隨著哧哧的電流聲,緊接著就聽到顧曼的聲音:那……你介不介意你心愛的女人是否……處女?
微停了幾秒就聽到了田瓏的聲音:嗬嗬,一般男人都會介意的。怎麼會問起這個?
這兩句話一完,顧曼就關掉了微型錄音器。天藍的心咚咚的跳著,顧曼怎麼突然討論起這麼羞澀私密的話題?難道……她知道了些什麼?應該不可能啊,這事隻有她跟鍾逸知道,她又如何曉得呢?
“給我聽這些做什麼?”天藍故作鎮定的說。
“哼,也沒什麼,就是想讓你更多的了解男人。每個女人都覺得自己心愛的男人是這世界上最特別的,最獨一無二的。可是放在一起呢,都一樣,風流,搞曖昧,哄女人,口蜜腹劍……到頭來受傷的依然是女人。”顧曼一語雙關,既避免了直白的尷尬,也提醒了天藍。
天藍怎能不明白她說得什麼意思?自己這些天也一直被這些問題困擾著。如今聽顧曼這麼一說,她心裏又憑添了幾分憂愁。這顧曼的確厲害……
“哼,我一直都信奉順其自然,尤其是感情,不是說強扭的瓜不甜嗎?”天藍這句話夠狠,噎得顧曼竟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