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年少的年紀,都有著一份自己獨特的傲嬌。不論是誰,都不可能讓他放下這份傲嬌。田瓏天藍,兩個骨子裏同樣傲嬌的人,即使深深的愛著彼此,也不願意為對方屈尊一下。即使思念如洪水猛獸,他們也不肯主動給對方打一個電話。
田瓏寧願每天去求沈悅,通過沈悅來了解天藍的近況。而天藍寧願去回憶她與田瓏過去的總總美好,也不願在電話提到他,或者間接給他一個問候。
“怎麼樣?她還好嗎?”掛了電話,田瓏迫不及待的問。
沈悅挑挑眉,“很好啊,過得還不錯!”
“她就沒有提到我嗎?這個女人也太無情了。”田瓏自言自語。
沈悅白了他一眼,“你自己就不會問嗎?一個大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屈屈尊又怎麼了?幹嘛非要死要麵子活受罪?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今天是最後一次幫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呀!曼姐來啦,曼姐越來越漂亮了呢!”聽到小雪尖細的嗓音,沈悅不悅的撅了噘嘴。然後憤憤不平的走開了。不用想,有蜜蜂的地方能少得了花嗎?一定是來找田瓏的。難怪天藍會生氣,自己的男人整天被這樣一個像粘糖一樣的女人粘著,誰受得了啊。
顧曼溫婉柔情的走到田瓏身旁,媚眼如絲的看著他,
“怎麼了?看起來心情似乎不大好啊。走,我陪你出去喝兩杯,給你想想法子。”
一旁的沈悅聽後嗤之以鼻,真是越來越討厭顧曼了。雖然說是她認識田瓏在先,可是田瓏明明喜歡的是天藍啊。
田瓏微微一愣,然後雙手插口袋裏率先走了出去。
摩天大樓的旋轉咖啡廳裏,緩緩的流動著輕柔的曲子。頓時讓人放鬆了那種焦灼的快節奏。
顧曼輕輕的攪動著杯中的藍山咖啡,眼神飄忽不定,若有所思。而田瓏也一直低著頭,看著杯子裏的拿鐵出了神。
“怎麼?既然這麼苦惱鬱悶,不如直接坐飛機飛到她身邊,她一定會感動得稀裏嘩啦。這樣既表現了你的胸襟,也體現出了你對她的愛,更不至於被她拒絕。”
田瓏十分驚訝於顧曼的建議,她說得很對,更難得的是她真的開始慢慢想開了,開始放手了。
“嗯,你說得對,謝謝你。”
一個雲淡風清的下午,冰冰與天藍坐在已經結滿了櫻桃的櫻桃樹下。一壺茶,兩隻耳杯,悠閑的躺靠在椅榻上。
自從那天晚上,冰冰就把天藍留在了她的客棧幫忙。不為別的,隻為人生知己可遇而不可求。
冰冰伸長了脖子偷偷的瞄了眼天藍,她正出神的不停的翻看著手機裏的信息,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
“既然這麼想,就打個電話給他嘛,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他又不是犯了什麼原則上的錯誤,幹嘛這麼互相折磨。哎!不像我這麼慘,你說他劈腿吧,要是找個比我漂亮的,我也無話可說,可是他偏偏找個像鳳姐的。哼!最後反省過來回頭求我原諒,我能原諒他嗎?那不是二傻嘛!拿我當備胎?門而都沒有!”
天藍看看她撇了撇嘴,“唉,其實我的情況比你該糟糕,更複雜。起碼你沒有責任,過錯在他,而我……”
冰冰瞬間等大了眼睛,“不會吧,你劈腿了?”
天藍眉頭一皺,“當然不是!你不知道,我的那個他魅力太大了,有一個條件很好的女孩一直都在跟我競爭他。”
“那他喜歡誰多一些?”冰冰不解的問。
“他說他根本不愛那個女孩兒。”天藍說的底氣很是不足。
冰冰聽罷,直接憤憤不平的說,“那女孩兒也太不要臉了吧。”這話在天藍聽來極為諷刺,她感覺似乎是在說自己,臉唰的一下便紅了!
“其實也不能怪她,是她先認識並喜歡上他的,說到底我才是第三者。”
“呸呸,才不是,人家本來就不喜歡她,她還要糾纏,隻能說這女的太沒自尊了,愛得太低賤了。”冰冰有著自己的看法,天藍又何嚐不是用這些有的沒的說辭來安慰自己呢?其實她心中還是懷有內疚的,所以她一再忍讓。
“不是她要糾纏,而是他們曾經也是快樂的一對。”天藍把憋在心裏的話一股腦兒倒了出來,“若不是我,或許他們真的能幸福下去。”
冰冰默然,然後喃喃道,“那也隻是或許,並不是一定啊。”
“好吧,我也就是說說,說出來心裏就釋然了。”天藍長歎了一口氣,似乎心頭的重物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