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宋毅的話讓詩遙哭笑不得:“恕我直言,你也太容易愛上誰了吧?找人偽裝我爸的電話號碼把我叫出來,用迷藥迷暈我帶我來這裏。宋毅,我可以告你你知道嗎?”
早在來的時候,詩遙剛剛清醒過來還臥在車裏的時候就知道這是綁架,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宋陽的弟弟的份兒上,她一定會找機會報警的。
“現在帶我去見林林!”詩遙的語氣不容置疑。其實,她的心裏也在害怕著。這裏隻有她和宋毅,林林不知道在哪裏。偌大的餐廳,落地窗的窗簾拉開著,外麵的黑夜是純黑的,黑得讓人覺得恐怖。
“好吧。”宋毅答應了,他款款走到詩遙跟前:“跟我來。”
出了位於二樓的餐廳,詩遙跟著宋毅來到了三樓,也就是看起來像是客房區域的地方。地上鋪著厚厚的猩紅色地毯,他們走在上麵幾乎沒有聲音。
在一扇門的門口,宋毅停下來了,他扭頭望著詩遙:“她很好。我又不是壞人,放鬆些。”
幾百公裏外的那個都市,機關大樓裏的人已經走光了,黑夜裏隻有樓頂工程部的辦公室還在亮著燈。宋陽手邊的煙灰缸已經積了不少煙頭,宋毅口中的那個小時候常去的地方到底哪裏……
“順著2號高速往西走,那邊你真的想不起來了嗎?”宗風說。
宋陽正一籌莫展著,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是巡夜的保安:“你們是加班的?”保安是外省人,說話帶著些許口音:“快10點了,好辛苦啊。”
保安的這個特別的口音好像激活了宋陽腦中的回憶開關,他忙問道:“您是哪裏人?”
“小地方,於城。你知道那裏?”保安樂嗬嗬地說著。
“謝謝您!我們這就走!”宋陽說完向宗風做了個手勢:“走,我知道是哪兒了!”
好在今天宗風是開車來上班的,地下車庫沒有他的固定車位,他並不是像從前一樣每天都開車上班。
“那是一個私人會所,一個省部級領導的兒子包了一片山,就在於城。”宋陽坐在副駕駛,跟宗風講述著記憶裏那個地方:“那個大官的兒子在那裏修了一個莊園,本來就是招待自己朋友的。他招待自己的朋友去那片山上打獵,來的人都覺得很好玩,最後他就把那裏變成私人會所了。”
“打獵?用真槍啊?”宗風問道。
“對,真槍,散彈槍。村裏的人看見拿著獵槍開著越野上山的人也見怪不怪。”宋陽接著說:“那個地方一次隻招待一批人,特別私密。服務的人很少,並且個個嘴嚴。小時候我們去那裏渡過假,我記得宋毅很喜歡那個地方……”宋陽說到這裏的時候眉頭微皺。
“他這個喜歡……跟正常人不一樣吧……”宗風看出了宋陽臉上微妙的表情。
“我也不懂他。”
宋毅把門打開了,這是一個豪華的套間,是按照酒店裏的總統套房配置的。詩遙進門四下一看,外間的客廳裏並沒有人。她站在裏間臥室的門口向裏望去,臥室裏也是空的。
詩遙覺得不對勁了,轉身的時候發現宋毅把房門鎖上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厲聲問:“她不在這兒!”
“對啊,她不在這裏。”宋毅輕輕鬆鬆,理所當然地說:“別想她了,陪我待一會兒吧。”宋毅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
詩遙退後了幾步,宋毅麵帶微笑地向她走過來:“陪陪我吧……”
“別過來!”她退到了牆邊,再也無路可退了,叫到:“你是林林的未婚夫!”
“那又怎麼樣?”他滿不在乎地笑著說:“她隻是個擺設,我需要的擺設。這一點她自己都清楚。”宋毅說著指了指客廳電視櫃上擺著的一件工藝品,抽象的太陽與月亮合二為一的造型:“她就跟那樣的東西是一樣的。”
宋毅慢慢接近她,近得讓詩遙有種可怕的精神壓迫感。詩遙不得不伸出手擋在自己身前,因為他的靠近似乎根本停止的意思。
“你有病!”她罵道。
宋毅趁詩遙不備一把拉過她的手,將她順勢攬入懷中。“好幹淨的味道……”宋毅低頭聞著詩遙的頭發:“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俗香。”
詩遙用自己的指尖狠狠掐進宋毅的手臂。對這樣的人,越是求饒他越來勁,所以詩遙準備來硬的了。
詩遙用盡全身的力氣,指尖的尖端掐得宋毅的手臂上都出血了,她狠狠瞪著他:“給我鬆手!”
換了別人,這樣的疼多少都會有些反應的。宋毅卻一臉平靜,他的眼睛依然帶著詭異的溫柔,對她說:“這就想製服我?小姑娘就是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