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芮晃動著水杯說:“接下來你要怎麼辦?”
曹達無奈的搖頭。
鬆芮建議說:“我認為你應該和落然說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人民警察會對一個主動自首的罪犯從輕發落,如果你主動交代,落然不是個不講理的女人,她一定會原諒你。”
曹達喝盡杯中的溫水說:“說誰是罪犯呢?我也是受壓迫受陷害的勞苦大眾,你不要在我麵前動不動就擺出你那高尚的嘴臉,說了半天你還不明白嗎,我現在已經陷入了陰謀的漩渦之中不能自拔,如果落然知道這件事情她一定會和我離婚,我正好落入了對方的圈套之中。”
鬆芮思忖片刻之後說:“可是,落然和你離婚又和你的生意有什麼關聯?”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曹達,他頓時陷入了思考之中。
“這操蛋的人生。”曹達最終沒有想通,“老子做個生意竟然被人威脅到了我的婚姻,這太操蛋了。”
鬆芮說:“曹達,有時候你挺愚鈍。”
第一,作為一個商場上的半成功人士來說,如果不是曹達愚鈍,他在同學聚會上就不會中了那女人的圈套。
“曹達,你可以暗中調查一下那個女人的背景,她是否和你老婆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曹達一隻手不停的抓著後腦勺,他斜睨了鬆芮一眼說:“你以為這是在演狗血劇,我老婆實際上出生豪門,那女人是我老婆的......”
他忽然一拍大腿說:“我怎麼忘了這一茬呢!”
鬆芮鎮靜的看著曹達問:“我第一感覺,鞠落然不簡單。”
那天在曹達家舉行的聚會上,鬆芮就看出鞠落然絕非等閑之輩,她那布置屋子的手法,待人接物的老練,絕非是平常人家的女兒。
“上次她回娘家死活不讓我跟著,難不成真的有什麼不對?”曹達滿臉驚恐的說:“看這架勢,我不會冷不丁的娶了個富家女做妻子吧?”
鬆芮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我調查。”
曹達偃旗息鼓,他一臉頹廢的說:“我無意間娶了富家女,聽起來那麼狗血,真是讓人頭大,這一下子掉進了血窟窿之中啊!”
“什麼血窟窿,你應該覺得自己高攀了,人家落然隱瞞你一定是怕你心裏有什麼負擔。”
曹達戚戚哀哀的說:“一如豪門深似海啊!”
鬆芮不耐煩的說:“我嚴重懷疑你的性別,怎麼那麼娘們,人家落然都沒說你什麼,你這倒是一副竇娥冤的樣子,行了,不要在我這裏哭哭啼啼,快去照顧你媳婦去。”
鬆芮駕車送曹達回醫院的路上,還是被執勤的交警攔住了。
“怎麼著,過年交警也上班?”鬆芮和曹達交換了眼色,便硬著頭皮跳下車。
執勤的交警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他看起來有二十多歲的樣子,臉上稚氣未脫,大概是剛從警校畢業的新手。
“曹達,快快快,給我水。”灌了那麼一瓶紅酒,天下警察再是一家人,那小夥子也不會放過他。
鬆芮猛灌了幾口礦泉水,車門就被交警從外麵拉開。
“哥們,沒少喝吧?”
小夥子黑著臉,大公無私的把手中的測酒儀器交給鬆芮。
“喝了一點,我媳婦的朋友生了娃,這不去送他,請你高抬貴手網開一麵。”
小夥子看了看曹達說:“你媳婦的朋友生了娃?”
鬆芮忙糾正說:“不對,我朋友的媳婦生了娃。”真是急糊塗了,原本以為交警過年不上班,哪成想這大過年的,人家也不休息。
“下來!”年輕的交警沉聲大喝一聲說:“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拿著這單子直接去交警大隊培訓去。”
曹達從車上走下來,他給鬆芮遞了個眼色,湊近年輕的交警耳邊小聲說:“我們是警察,正在執行公務。”
鬆芮忙掏出剛剛拿到手的警察證說:“請你過目。”
年輕的交警仔細看完警察證後,對曹達和鬆芮立正,敬禮。
鬆芮和曹達對他略一頷首,連忙開著車溜之大吉。
“我真是看不透你小子,這是大智若愚的節奏?”前一刻,鬆芮還在說曹達愚鈍,關鍵時刻,他那腦瓜反應倒是挺快。
曹達不耐煩的撓著發麻的頭皮說:“你就不要笑話我啦,哎...,愁啊,愁啊!”
“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本來以為是商戰陰謀,這下又扯到了鞠落然的身上,這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