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栗冉希隻能忍氣吞聲,這時,她的電話響了起來,過年這幾天,除了父母打過電話過來,還沒有別人的電話,她正有點擔心鞠落然,沒想到她主動打來了電話。
“冉希!”電話一接通,鞠落然就嚶嚶的哭了起來,“冉希,你在哪裏,我好想和你說說話。”
鞠落然一哭,栗冉希就慌了,她以為曹達那點破事一定被鞠落然知道了,或者是她娘家豪門爭財產的事情被她知道了,總之,無論哪一件事情對鞠落然來說都是有害無利。
她捅了捅鬆芮,捂住電話小聲對他說:“落然哭了,她一定知道了曹達的那點破事。”
“什麼叫曹達那點破事?那是她娘家誣陷人家。”
栗冉希顧不上和鬆芮爭辯,她對著電話說:“落然,不要哭,哭對身體不好還容易衰老,我馬上趕到醫院去陪你。”
昨天,她就應該返回,去醫院看落然,卻被這個鬆芮騙到了這裏來,這一次,她無論如何都要離開。
“快,送我去醫院。”栗冉希拿起包包就要往外麵衝,見此,鬆芮沒有挽留她,他抓了抓後腦勺為難的說:“可是奶奶還是午休,我們就這樣不告而別嗎?”
栗冉希抓過桌上的紙筆,刷刷幾下給奶奶留言後就衝出了院子,鬆芮關上門也衝了出來。
回醫院的路上,栗冉希憂心忡忡的說:“落然可能已經知道了那件事情。”
鬆芮目視前方肯定的說:“曹達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讓她知道那件事情,他那麼愛落然,怎麼忍心看著她痛苦?”
“可是,落然現在就很痛苦啊!”鬆芮不再說什麼,他把車子開的飛快,不一會兒,兩人就來到醫院。
大過年,醫院冷冷清清的,隻偶爾有幾個醫護人員出入,婦產科住院部裏麵倒是有幾個剛生完孩子的產婦,落然住在單間,曹達隻要一離開,就隻有月嫂和落然,月嫂是新請來照顧落然和嬰兒的,她對落然來說畢竟是個外人,落然連個說說心裏話的人都沒有。
栗冉希覺得自己作為鞠落然的好朋友,實在是太不稱職了,在這種時候,她應該寸步不離的陪伴在她的左右。
她心裏藏著曹達不為人知的秘密,在落然身邊心裏也不會好受,離開,心裏也難受,很多時候,她已經不知道怎麼麵對鞠落然。
即將到達鞠落然的病房時,鬆芮攔住栗冉希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如果她知道的話,隻有說出實情了,不能再對她有所隱瞞,這對她太不公平。”
這一次,栗冉希決定要把事情真相告訴鞠落然,長疼不如短痛,這件事情拖得越久,傷害就會越深。
鬆芮沒有反駁栗冉希,他點頭說:“要是她不知道真相,就再等等。”
栗冉希一直以為,長的好看家境顯赫的男人都有些自以為是,老是兩個鼻孔朝上對人傲慢無禮,可是鬆芮給她的感覺卻是另一回事,她覺得這個美男有點暖,還有點貼心,這讓她想到數九寒天裏的那一杯暖心的奶茶。
“優樂美!”栗冉希拍了拍鬆芮的肩膀說:“以後我就叫你優樂美。”
鬆芮翻著白眼說:“你想誇我暖暖的很貼心就誇唄,何必要藏著,掖著,再說,我的暖男形象也隻是在遇到你以後才形成的,記得開始的時候,我高傲,冷漠還有點神經質,這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為了我愛的人改變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對於這種表白,栗冉希總是把它當做玩笑話,她推開病房的門,就看到鞠落然孤獨的躺在病床上。
“落然!”
鞠落然聽到栗冉希的聲音,一下子睜開眼睛,她坐起來對栗冉希伸出了雙臂。
毫不意外的,鞠落然抱著栗冉希放聲大哭。
栗冉希拍著鞠落然的背,安慰她說,不哭,不哭,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鬆芮站在一旁有些不合時宜,他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溜了出去。
病房裏麵隻剩下兩個人的時候,鞠落然才抹著眼淚說:“冉希,曹達最近老是在忙,我一個人在這裏好寂寞。”
聽了鞠落然的話,栗冉希逐漸放心,看來她還不知道什麼,隻是因為曹達沒有時間陪著她傷心而已。
“落然,曹達不是忙嘛!”栗冉希拿了紙巾仔細替鞠落然擦拭著眼睛說:“你剛做完手術,可不許這樣哭。”
好不容易把鞠落然哄好後,栗冉希開始給鞠落然講去鬆芮家和奶奶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