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落然在電話中抱怨說:“冉希,我該怎麼辦?孩子出黃疸曹達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我該怎麼辦?”
“去醫院。”鬆芮沒有猶豫立即發動了車子,在去醫院的路上,栗冉希一直對著電話安慰鞠落然。
她和鬆芮火速趕到醫院,曹達果然不在,連月嫂也不見了蹤影,鞠落然正抱著孩子和孩子一起哭。
栗冉希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曹達也太不是人了,妻子和孩子還在醫院他竟然不見蹤影。
“落然,不要著急,鬆芮已經去叫醫生了。”
她接過鞠落然懷中的嬰兒,把她抱起來輕輕的搖晃著哄她,隻一會兒,那孩子就不哭了。
栗冉希將熟睡的嬰兒放在嬰兒床上以後,才小聲問鞠落然:“曹達去哪裏了,月嫂呢?”
鞠落然哭著說:“月嫂被我罵走了,曹達去找保姆,醫生也已經給孩子看過了。”
栗冉希輕拍著鞠落然的背說:“落然,你不要哭,這是新生兒黃疸,一段時間之後就會消退,不要擔心。”
鬆芮的身後跟著一位醫生,兩人推開病房的門走進來,醫生仔細的給鞠落然檢查以後,恭敬的對鬆芮說:“鬆博士,百分之八十的產婦都會有輕微的抑鬱症狀,這需要家人細心嗬護和耐心開導,近期不要有大起大落的情緒,不然後患無窮。”
心理醫生耐心的給鞠落然做了心理疏導之後又開了一些藥囑咐了一番才離開,栗冉希見鞠落然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後對她說:“落然,你知道嗎,我結婚了。”
鞠落然臉上露出一個難得的微笑,她接過鬆芮為她削好的蘋果問:“冉希,這真是出乎意外的大喜事,快說說看新郎是誰?”
栗冉希瞥了一眼鬆芮賣起了關子,“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啊!”鞠落然驚喜的捂住了嘴巴,“天哪,栗冉希,你說新郎是鬆芮?”
她顯然是受到了驚嚇,張大的嘴巴都無法合攏。
“落然,雖然鬆芮身上確實有些毛病,但我決定和他做一對精神上的夫妻。”
栗冉希的話讓一旁的鬆芮頗為尷尬,他白皙的臉上帶著點羞澀,臉上的表情極為尷尬。
“冉希,為什麼是精神上的夫妻?”鞠落然拍著自己的腦袋說,“難道是我生完孩子以後變傻了嗎?我為什麼不能理解你口中的精神夫妻是什麼意思?”
栗冉希看向鬆芮的時候,他正對她怒目相向,栗冉希淘氣的對他扮個鬼臉,她正要同鞠落然細說,曹達正好帶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走進病房。
鬆芮上去拉住曹達的手說:“曹達,你可真是我的救星。”
曹達一頭霧水,不能理解鬆芮話中的意思,鞠落然看到曹達就向他伸出手說:“曹達,孩子病了。”
鬆芮見曹達一臉慌張便對他說:“你放心,醫生已經給孩子診斷過了,孩子沒事。”
鞠落然對曹達伸出手說:“都是我不好,最近老是發脾氣把月嫂氣走了,你本來很忙又那麼累,我還老是抱怨,對不起。”
曹達握住栗冉希的手,愧疚的說:“落然,我對你不夠細心和周到,你怪我也是理所當然。”
他指了指那位中年女人說:“這位阿姨是我家裏的用人,她看著我長大就像我們的長輩一樣,她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們母女。”
栗冉希和鬆芮知道這裏沒有他們什麼事情了,便默默的退出了病房。
剛走出去,鬆芮就氣勢洶洶的緊拉住了栗冉希的手,到了車上,鬆芮才放開了她。
“栗冉希,你不許把我的事情說出去。”鬆芮紅著臉說:“尤其是那件事情。”
他口中的“那件事情”指的是什麼,栗冉希心知肚明,她主動握住鬆芮的手說:“等奶奶病好以後,我就陪你去醫院,盡管我不會在意,但是我知道那樣的病給一個人帶來的傷害,從現在開始,我一定要幫你治好你的難言之隱。”
她說的一本正經,鬆芮要解釋,但話到嘴邊去無法說出口,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現在有口難言,隻能忍氣吞聲。
想到那大紅本本,鬆芮還是覺得很值得。
栗冉希就此展開了話題,“我們相識一場,你又屢次對我仗義相助,既然我現在和你拿了結婚證,那就算是你的妻子,作為妻子我一定對你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等過幾年,我們悄悄的去領養一個孩子,如果你想要兒女雙全,那我們就領養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未來,我們會是幸福的一家四口。”她似乎憧憬在未來的幸福生活中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兩個孩子承歡膝下,我和你相視而笑,並和你牽著手一起慢慢變老,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