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愁的人是鬆芮。
這一整天,他都在四處尋找栗冉希,幾乎找遍了栗冉希可能去的地方,卻是一無所獲。
期間,他甚至以公謀私,將電話打給北城各個火車站,汽車站和機場,那裏反饋的信息說沒有叫栗冉希的人出城。
冉希,你到底在什麼地方?
煩躁的掏出煙點燃,身旁的手機一直在響個不停,直到電量耗費到極限,最終自動關機。
家裏現在已經亂套了吧!
鬆芮猛吸了幾口煙,卻被煙嗆得接連咳了幾聲,他疲憊的靠在車椅上,一聲接一聲的歎息,此時,他的心情悲憤,無力,無奈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內心,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挫敗感。
以前,他是多麼驕傲和自以為萬事都難不住他的人。
鬆芮忍不住苦笑起來,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人生之中的第一次挫敗源於一個女人。
曾幾何時,栗冉希已經成為他生命之中不可缺少是一部分,她笑,他開心,她哭,他的心揪成一團,她離開了,他就瘋了。
一切都是那麼不受控製,縱然他的內心多麼強大,他還是無法戰勝愛情的魔力。
不行,一定要找到她。
鬆芮思忖片刻,重新發動了車子。
他回到幸福小區,夜幕已經降臨,他徑直敲開了幸福小區六零三的房門。
鞠落然臉上貼著麵膜,頭發上卷著五顏六色的發卷,穿著一套卡通圖案的睡衣,慵懶的站在門口。
“鬆大少,你早幹嘛去了?”
鬆芮彬彬有禮的對鞠落然深彎下腰,語氣中滿是誠懇:“落然,請你告訴我,冉希她還喜歡去什麼地方?”
鞠落然將鬆芮審視了一番,才慢悠悠的開口說:“你放心,冉希不會有事,你還是安靜的等著她回來吧!”
“可是,她已經給我留了離婚協議書,我急著找她回來就想問她是不是根本沒有愛過我,是不是從一開始都是為了同情我,是不是......”
“不是!”
鞠落然對鬆芮一連串的問題不勝厭煩,她打著哈欠一麵對鬆芮擺手示意他回家,一麵要關上房門。
“等等!”在房門即將合上的一刹那,鬆芮長臂一伸,攔住了鞠落然的去路:“好吧,我承認我愛她,即使我家裏的人反對我也不會跟她離婚,我要馬上找到她就是為了告訴她,我要愛她一輩子。”
鞠落然雙手環胸,眼睛微微眯起:“你們男人的承諾,可信嗎?”
“我發誓!”
鞠落然神情肅然,接著笑了起來:“鬆少爺,曹達當初也發誓說要愛我和小公主一輩子,可他最後還是背叛了我,我所以不原諒他,是因為他背叛了自己的誓言,背叛了愛情,一個能夠背叛自己發過的誓言,這已經遠遠超過了作為男人的底線。”
鞠落然一番話使鬆芮很快覺察出眼前的女人不是個好惹的主兒,他深知要想說服鞠落然,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他也不想就此放棄鞠落然這裏的線索,便耐著性子反問她:“我想知道你認為的所謂男人底線到底是什麼?”
“這還要反問我嗎?”鞠落然嚴厲的看著鬆芮道:“鬆少爺可是北城有名的好男人,正人君子,你難道不知道我口中所謂的男人底線是什麼?”
她繞來繞去也不肯說,再這樣下去,兩人恐怕要吵起來了,鬆芮對鞠落然點頭,側過身體任她關上房門。
“等等!”
轉身正要離開的時候,房門打開,鞠落然站在門口說:“你可以去她以前工作的印刷廠碰碰運氣。”
“我竟然忘了這個地方。”鬆芮氣的咬牙切齒,恨恨的拍了幾下自己的頭,飛快的轉身離去,他忘了問栗冉希以前在北城哪個印刷廠工作,就那樣衝到車內,飛快的發動了車子。
他首先來到了熟悉的一家印刷廠,找到守門的門衛一打聽,門衛說根本沒有他要找的人,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漫無目的。
那一夜,鬆芮一夜沒有合眼,他將北城所有的印刷廠的地名全部找出來,天沒亮,他就開始一家接著一家打聽。
上午十點,鬆芮來到一家印刷廠,看門的老頭看到栗冉希的照片就叫起來:“這不是栗冉希嗎?”
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了,在這一刻,鬆芮終於放心下來。
“冉希她是個好孩子,工作認真積極,突然有一天,她卻突然辭職,她的領導還為這件事情惋惜了好長時間啊!”
老頭有點喋喋不休,鬆芮不忍心打斷他,隻好耐著性子聽他說下去。
“昨天,冉希突然回來看我們,還給我們每個人帶了小禮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