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即為此爭論了一番,鬆芮固執己見,栗冉希卻不同意謊言再繼續下去,到最後,也沒有爭論出一個結果。
栗冉希覺得,她可以堅持愛,但兩人不能建立在家人的痛苦之上,鬆芮認為這隻是暫時的,他們早晚會有愛情的結晶,目前來說聲稱懷了孩子能夠使鬆家長輩們得到些許安慰。
兩人正進行激烈的爭辯,幾個穿著西裝的保鏢分兩旁站立,鬆臨儀態威嚴的慢慢走到車前,對著車內的鬆芮怒目相向。
栗冉希不敢直視鬆臨嚴厲的眼神,她將頭低下,雙手不安的絞著衣角。
鬆芮心裏掠過一絲柔軟,愛憐的攬住她,並緊握住她的手。
車門被幾個保鏢從外麵打開,鬆臨冷哼一聲,兩個保鏢生生的把兩個人分開,栗冉希連忙下了車。
“帶走!”鬆臨大手一揮,兩個保鏢就駕著鬆芮往公寓走。
“冉希!”鬆芮拚命掙紮,並擺出一副要動手的架勢,鬆臨又示意保鏢左右架住栗冉希的雙臂。
不一會兒,栗冉希和鬆芮被保鏢們駕到家裏。
奶奶嚴肅的坐在客廳椅子上閉目養神,易琳則焦急的在廳內走來走去。
“臭小子,終於找到你了。”
易琳眼裏含著眼淚,用拳頭無力的捶打著鬆芮,神情之間盡是絕望。
“臭小子,你跑哪裏去了?這幾天你媽媽被你氣的都快要瘋掉了。”
鬆臨背著手訓斥著鬆芮,他的臉上除了失望還帶著明顯的堅定。
“小子,你父母把你養這麼大,給你足夠的自由讓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給你了一次機會選擇你人生中的大事......婚姻,現在開始,你必須聽從我們的安排。”
他語氣毋庸置疑也不容反駁,那氣勢威嚴的像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
栗冉希低頭看著腳尖,心裏祈禱著鬆家人把她當做空氣,同時,她也在嚐試著做好最糟糕的打算。
如果鬆家長輩對她發難,她絕不會像現在這樣怯弱。
“你!”鬆臨用手指向栗冉希,她終於成為眾矢之的,鬆家長輩們灼熱的眼神像是要將她淩遲。
她緩緩抬起頭看向鬆臨,一雙幽黑的大眼睛純淨的連一絲雜質都沒有。
“你要是懂事的話,馬上在上麵簽字。”鬆臨大手一揮,就有一個保鏢拿著一份資料走過來,並把資料交給栗冉希。
“隻要你立刻簽字,我們鬆家願意給你一千萬。”
鬆臨見栗冉希沒有拿起筆,冷哼一聲問:“怎麼,你嫌少嗎?”
“可是,愛能用金錢來衡量嗎?”
栗冉希的話讓易琳勃然大怒,她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栗冉希,你好意思跟我們這些長輩說‘愛’這個字嗎?”
優雅,教養在這一刻全都不複存在,易琳毫無風度的對栗冉希大吼:“你毀了我兒子一輩子。”
這個時候,栗冉希忽然不再怯弱,她定定的看著易琳,嚴肅又認真的說:“是,我有過婚史,流過孩子,那也隻能說我配不上你兒子,但我有愛的權利,也有資格說‘愛’這個字。”
“啪!”的一聲,易琳揮手過來,栗冉希的臉上頓時出現了清晰的五指印。
“媽媽!”
鬆芮猛地推開左右兩個保鏢,幾步衝到栗冉希的身旁,適時的扶住了步伐踉蹌的她。
“冉希,你沒事吧?”那幾道清晰的五指印觸目驚心,鬆芮對著栗冉希的臉輕輕的吹著涼氣,一麵問著“疼不疼”。
見此,易琳更加生氣,她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今天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全然不顧她這個當媽的情緒,她打在栗冉希的臉上,疼在心裏,可她的親生兒子卻置她不顧,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栗冉希,都是因為你!
易琳在心裏發誓,無論如何都要讓自家兒子跟眼前這個女人離婚。
“走火入魔了這是!”易琳氣的渾身哆嗦,她安撫著心口在沙發上坐下,身體還在不停的抖個不停。
“來人!”鬆臨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對保鏢揮了揮手,鬆芮和栗冉希又被保鏢們控製住了。
“給她拿筆讓她簽字。”
鬆臨一聲令下,就有幾個保鏢蠻橫的握住栗冉希的手,逼著讓她簽字。
“住手!”鬆芮一用力掙脫左邊的保鏢,沒等另一個保鏢反應過來,一拳過去,那保鏢哼了一聲便倒在了地上,屋子裏麵響起了雜亂的物品破碎的聲音,又有幾個保鏢擺出架勢,隻等鬆臨一聲令下後對鬆芮出手。
“住手!”
這一次是奶奶的聲音,她慢慢站起來,慢慢的走到鬆臨麵前問:“你這是要窩裏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