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芮的衣著和談吐氣質在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這裏麵大多都是哺乳的婦女,栗冉希不想鬆芮在這裏麵太尷尬,便把他推出了等候室。
同時,易琳頭上包著一塊豔色絲巾,戴著寬邊墨鏡,悄悄的混進了等候室,她幾乎跟鬆芮擦肩而過,一進一出。
就快輪到鬆力時,護士隔著老遠喊了寶寶名字,栗冉希走過去拿相關的單據。
隻是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她隻轉過身的功夫,再返回時,嬰兒車裏麵已經空了,寶寶竟然在眾人眼皮底下不翼而飛。
開始,栗冉希以為鬆芮抱了寶寶出去,她衝出去找到鬆芮卻見他兩手空空。
這一刻,栗冉希覺得心被掏空,渾身沒有一點力氣,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芮,寶寶不見了。”她想哭,但是沒有眼淚,對鬆芮說完,她又衝到人群中挨個兒詢問,在場的人都搖頭說沒有看到有人抱走寶寶。
栗冉希不相信寶寶就此憑空消失,鬆芮第一反應是追了 出去,等候室裏麵隻剩下栗冉希在機械的到處詢問,打聽。
所有人都衝著她擺手,栗冉希拚盡身體內僅存的力氣衝著來往的行人大吼:“到底是誰偷走了我的寶寶,給我站出來。”
行人木然的看著她,保安和護士朝她衝過來,她哭著對他們大喊:“我的寶寶不見了,求求你們幫我尋找。”
她無力的癱軟在地上,隻是流淚,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
鬆芮追出醫院,正看到一個頭上包著絲巾,戴墨鏡的女人抱著孩子離開,隔著老遠,他就看清楚那孩子身上的小包被,那是從家出來時,他親手給寶寶包上的小被。
鬆芮跳上車子緊追不舍,可是前麵的車子拐了一個彎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隻好無奈的返回。
在返回途中,他報了警,還給鞠落然和曹達打了電話。
再次回到醫院,他看到癱軟在地上的栗冉希時,心就開始徹骨的痛。
她頭發散亂,身體無力的蜷縮成一團,沒有血色的臉上掛著兩行清晰的淚痕,她就那樣木然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他走過去擁住她,她仍然像一具木偶,一雙大眼睛沒有一點生氣,顯得空洞無助。
她的身體已經被抽走了精髓和血氣,如果寶寶找不到,她一定會活不下去。
鬆芮輕聲安撫著栗冉希,並安慰她道:“冉希,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寶寶給你完好無損的找回來。”
他將栗冉希送回公寓,又請來李奶奶幫忙照顧栗冉希,就又回到醫院查看監控。
鬆芮動用了曾經的人脈,警方很快出動大量警力幫他尋找孩子,遠方的保安也自覺配合鬆芮連同警方查看監控。
當鬆芮看到那個包著絲巾戴墨鏡的女人時,他揮手製止住保安對他喊停。
畫麵上隻是個背影,他看不清女人的長相,但他覺得那背影很熟悉,憑著他以往的偵查經驗,他甚至能夠一眼看出那是他的母親易琳。
盡管易琳做了一番裝扮,但仍然不能瞞過鬆芮。
滿腔的怒火和憤懣全都轉化在他緊握的拳頭上,他揮拳用力砸在木質桌上,結實的桌麵頓時出現了一道裂紋。
警察已經看出鬆芮有了線索,他們向他投來疑問,他淡淡的對警方說道:“隻是一場誤會而已,寶寶奶奶太想見到孫子,她因此把孫子暫時抱走。”警方依舊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鬆芮,他又解釋了一番,警方才同意撤案。
寶寶在易琳手中,鬆芮暫時不用太擔心,他回到公寓,鞠落然和曹達也已經趕到了。
鞠落然安慰栗冉希的同時,憤憤的將抱走寶寶的人罵了一遍又一遍,鬆芮悄悄的將曹達拉出去。
“什麼?被他奶奶抱走了?既然是親孫子,為什麼要悄悄抱走?”
這簡直會要了栗冉希的命。
曹達一麵替栗冉希打抱不平,一麵勸鬆芮處理好跟鬆家長輩們的關係,家庭關係處理不好就不會幸福,如果鬆芮處理不好跟父母的關係,那麼受傷害的永遠是栗冉希。
鬆芮何嚐不知道這一點。
曹達拍拍鬆芮的肩膀道:“兄弟,我相信你能夠處理好。”
這件事情在鬆芮看來並不是容易的事,易琳這樣的行為已經觸碰到栗冉希的底線,如果讓她知道是易琳喬裝打扮抱走了孩子,婆媳矛盾不僅會惡化,栗冉希跟他重歸於好的可能性也將化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