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鬆芮就開始收拾行李。
“這麼急?”
本來,栗冉希打算去跟鞠落然告別,如果時間允許,她們還要聚一聚。
“我訂了明天的機票。”鬆芮像是連一刻都不能再等,他迫不及待的要離開這個城市。
他們沒有明說,但心裏都知道個中原因。
有栗冉希父母的幫忙,行李很快收拾好,栗冉希隨即提議約了曹達一家三口聚一聚。
坐在餐廳,鞠落然聽栗冉希說要離開,差點跳了起來:
“栗冉希,你還真的要拋下寶寶不管啊?”
因為孩子還在易琳手中,栗冉希忽然失蹤後,鞠落然就知道易琳抱走了孩子。
“誰說我要扔下孩子,以及孩子爸爸了?”
栗冉希看一眼鬆芮,紅著臉跟鞠落然解釋道:“是他的決定。”
見鬆芮認真的點頭,鞠落然才放了心,但好朋友要離開,她免不了一陣難過。
“冉希,人家舍不得你。”
她拉著栗冉希的手嚷嚷著要跟栗冉希一起離開。
曹達一臉緊張的說:“那可不行,你得幫我把曹家的生意做起來。”
栗冉希和鬆芮相視一笑。
晚餐之後,鞠落然嚷著要跟栗冉希通宵聊天,鬆芮則和曹達各自拿了酒瓶去喝酒。
“你跟鬆美男複婚了?”
“我要考驗他,就像你那時候考驗曹達一樣。”
兩人隨即笑成一團。
“落然,你家裏的事情怎樣?”
一定是解決了吧?不然鞠落然也不會接受曹達,正想著,鞠落然卻唉聲歎氣起來。
“哎......很慘!”
這個結果倒是出乎栗冉希的意外。
“你們家大業大能慘到什麼地步?”
栗冉希不說還好,一說起來,鞠落然眼淚汪汪:
“旦夕禍福,誰能預料到下一秒要發生的事情?這一刻,家裏上下還在費盡心思,使出渾身解數要爭個輸贏,下一秒,金融危機來臨,集團陷入困頓,一困再困,困到沒有一點資金運轉,隻好變賣集團股份,這時,股份又不值錢,幾乎是賤賣,到頭來連員工的工資都開不起,隻好賣車賣房,金融危機引起的一係列問題全都來了,車不值錢房不值錢,到最後什麼都沒有,還欠了一屁股債,媽媽一病不起,爸爸從此潦倒,我那個家算是散了。”
鞠落然還抹了一把眼淚,栗冉希則隻有震驚。
她又一想到鬆氏集團,便也能理解鞠落然的家,鬆氏那麼大的集團,易琳到最後還要跟她爭麵館的股份,這除了她在賭氣之外。一定是鬆氏集團陷入了困頓。
“落然......”
想要安慰鞠落然,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栗冉希隻好沉默不語。
“你不要勸我,我沒事。”鞠落然接過栗冉希遞來的紙巾擦幹臉上的淚水說:“大不了重頭再來。”
“我相信你。”
這一點,鞠落然跟栗冉希還真是像。
栗冉希笑道:“我們連說的話都相似。”
“我這不是學你嗎?”
兩人聊了未來,聊了婚姻,最後約好要經常聚一聚,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鬆芮站在門外叫栗冉希。
“分開一會兒都不行。”鞠落然打趣著,一麵拉開房門。
“冉希,我們去接寶寶罷。”
鬆芮的眼睛浮腫,一看就是宿醉的結果。
和鞠落然告別去了鬆宅,易琳悠閑的坐在沙發上品茶,已然不顧站著等候的兒子兒媳。
“媽媽,我們是來接寶寶回去的。”這句話,栗冉希已經說了很多遍,可易琳不急不躁的坐在那裏喝茶,隻字不提孩子的事情。
鬆芮就已經斷定易琳要變卦,他對易琳的失望讓他現在都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應該相信誰。
當初,易琳把栗冉希逼到了深山老林,她卻趁虛而入,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寶寶好,才把寶寶接回家,現在,栗冉希一再勸阻鬆芮不要跟易琳硬碰硬,也不要再提麵館股份的事情,可易琳做的難免太過分。
孩子是他和栗冉希的孩子,她這個奶奶有什麼資格霸占著孫子,孩子那麼小,讓他跟爸爸媽媽分開怎麼行?
鬆芮一想到易琳就要像當初一樣對他兒子,他就恨的咬牙切齒,陰沉著臉隨時要爆發的樣子。
“媽媽,如果你舍不得寶寶,那我們過幾天再來。”
栗冉希費了好大勁兒才把鬆芮拉離鬆宅。
走出大門,鬆芮一拳打在牆上,咬牙切齒的說:“豈有此理,她還真是得寸進尺,太過分了。”
“算了。”經過那麼多的事情,栗冉希不想再跟易琳發生正麵衝突,孩子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回到家裏,她在父母麵前隻字不提易琳不讓他們見寶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