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班長,我們一排兄弟們都在這裏,我們也不能走,我們要留下來,要死咱們兄弟們死在一起。”
三名一排的輕傷員也表情堅定的說著,他們目光看著華金剛,顯然他們是不願意撤離的。
“快走,你們別廢話了,這些狙擊步槍很珍貴,你們把狙擊步槍送出去在死。”一名重傷員怒吼了一句。
四名輕傷員朝著重傷員看了過去,他們臉上滿是複雜的表情,他們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久久未語。
“你們聽我說,這些武器很重要,你們不是逃兵,快點離開這裏吧,不然等日偽軍部隊合圍展開,你們想走都不能走了,答應我,把這些武器交給營長,你們突圍出去,一排和狙擊排就留下種子了,算我求你們了,我給你們跪下了,快走吧。”
華金剛雙膝跪在了地上,他看著四名輕傷員,淚眼朦朧的說著。
“班長,華班長,你快起來,我們答應你就是了,我們馬上撤離。”四名輕傷員流出了淚水,他們很艱難的說著。
華金剛被攙扶了起來,他目光看著麵前的四名輕傷員,他來到他們的身邊,輕輕的在他們肩膀上拍了一下。
“快點走吧,找到營長,把這些珍貴的武器交給營長。”華金剛嚴肅的說著,他抬起了右手,朝著四名輕傷員敬禮。
四名輕傷員臉上滿是淚水,他們重重的點了點頭,朝著陣地上的傷員以及沒有受傷的戰士們看了過去,他們立即敬禮,臉上滿是恭敬表情,他們很清楚,留在陣地的這些人,是不會有人活著離開的。
“火力掩護。”華金剛大聲的喊道。
陣地上的一挺歪把子輕機槍開始展開了射擊,戰士們也端著步槍進行掩護。
子彈瘋狂的朝著日偽軍部隊打了過去,趁著這個機會,四名輕傷員迅速離開陣地,他們手上抱著狙擊步槍,臉上滿是堅定表情。
他們都很清楚,哪怕是自己死了,也要把這些狙擊步槍送出去,這些狙擊步槍是要比他們性命還要重要的。
“啪啪啪。”輕機槍射擊,一顆顆子彈被打了出去,渡河而來的偽軍士兵一名名倒在了地上,鮮血將鬆溪河的河水染紅。
華金剛端著一支三八式步槍,他瞄準一名端著衝鋒槍日本兵,隨著他扣動了扳機,這顆子彈準確的擊中了日本兵的額頭上。
中村英武舉著望遠鏡進行觀察,他臉上變得陰沉起來,此時一百多名日軍部隊已經超過了六十人的傷亡,這樣的損失代價讓中村英武心裏充滿了惱怒,至於偽軍死傷了多少,根本就不是中村英武擔心的。
“砰”的一聲,一顆子彈朝著機槍陣地打了過來,一名控製重機槍射擊的日本兵當場被擊中了脖子,這名日本兵身體後仰倒在了地上,鮮血順著他的脖子不斷流了出來,這名日本兵嘴裏吐出了鮮血,他臉上滿是痛苦表情。
但是這個時候卻是沒有人能夠救援他的,所有人都在忙碌著。
眼看著一挺重機槍已經沒有人控製射擊了,中村英武放下了望遠鏡,他迅速來到這挺重機槍後麵,他開始控製重機槍射擊起來。
一顆顆子彈被中村英武發射了出去,一名剛剛露出腦袋的戰士被中村英武擊中,這名戰士的腦袋被打爆,當場死亡。
日偽軍對陣地展開了猛烈的進攻,數百名偽軍如同潮水一樣朝著陣地湧動過來。
日本兵們付出了傷亡很大,此時日本兵是依靠偽軍來牽製陣地上的戰士,他們分散隱蔽在四處,隻要有戰士暴露在他們的視線內,這些日本兵們便會迅速扣動扳機,將子彈準確朝著戰士們襲擊過去。
鬆溪河北岸的戰鬥依然在繼續著,四名輕傷員卻是偷偷撤離了出去,而在饅頭山,綏靖軍第一集團軍總司令部中。
時間已經不早了,柳翰軒不由打了一個哈欠,他現在是有些困了,但鬆溪河北岸正有戰鬥展開,這個時候他是不敢休息的。
“搞清楚了沒有?”看到第一軍的軍長柳亞平和警衛團的團長趙毅從外麵共同走了進來,柳翰軒急忙的詢問道。
中村英武發來電文訴說鬆溪河北岸特戰營官兵不足一百人,這件事情引起了柳翰軒的注意,尤其是在得到第三師彙報說鬆溪河北岸特戰營官兵的確不足一百人後,他急忙讓柳亞平和趙毅親自調查這件事情。
此時看到柳亞平和趙毅兩個人來到了總司令部裏,他臉上露出了焦急表情,急忙的詢問道,他是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令,我抽調第三師一個團仔細搜索了一番,暫時沒有發現八路軍部隊,他們可能是已經撤離了昔陽縣。”
看著柳翰軒臉上焦急的表情,柳亞平回答了 一句,他這一番話顯然是有些在應付。
“混賬,楊興華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他會因為我們的阻擋而撤離,你太高看自己了,他是不會撤離的。”柳翰軒不由大聲喊道。
“司令,我已經安排警衛團的兄弟擴大搜索範圍了,隻要有情況,他們馬上會和我們彙報的。”趙毅輕聲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