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膠著了數千年了。”
眸牛道：“這麼長的時間裏，聖地無法將黑拳堂殺絕，黑拳堂也同樣不能完全將聖地的醜陋揭於天下，更無法將聖地的影響消除。畢竟，從周文坤成立第一聖地開始，那就是依仗著天龍尊者的名義，這在你們人類的心中應該是根深蒂固的英雄人物。”
“我明白。”秦風點了點頭，道：“畢竟整個大陸不知道真相的人還有很多。”
“幾乎全是吧。”眸牛哈哈一笑，道：“都是些愚蠢的人類，被蒙在鼓裏，我猜想鐵扇門應該也是清醒者之一，或許他們還有自己的打算。臭小子，你不也是才知道這段曆史嗎？在這之前，你是否也認為聖地拯救了全人類，有心歌功頌德？”
秦風其實之前就知道一些，隻是此刻才知道黑拳堂居然真的和孤獨尊者有著聯係。這件事早在碧嵐山上他就有所懷疑，因為左恒對巨劍有著幾乎狂熱的敬仰。
“鐵扇門呢？”秦風道。
“沒聽說過。”眸牛不假思索地道。
秦風失聲道：“怎麼可能，就算是你妖皇，但你來到大陸也是極長時間了，哪怕你是在聖地之中，也應該有這方麵的風聲吧。”
“多說無益，說多了你有無妄之災。”眸牛淡淡道：“之前我就告訴過你，很多事情不是你能知道，知道得越多，反而會給你帶來災難。”
“這麼說你知道嘍。”秦風頗為平靜地道：“是不是聖地和妖族有勾結？坑害自己區域的天才武者，換取一些見不得人的利益？譬如說天沙荒，就是這樣一個場地。”
“你知道？”
眸牛大驚失色。
“看來，是真的。”秦風心中一沉，隨即喃喃自語，道：“黑拳堂的成立是為了推翻聖地，而鐵扇門，是為了遏製聖地和妖族的苟且……的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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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秦風一早便起來了，這一晚上他沒有睡好，當然不是因為修煉，像昨日那樣的情況他也根本無心修煉。他想到那些錯綜複雜的勢力關係，再想到聖地陰暗的嘴臉，他感覺自己好像置身於一個鐵爐之中，被無窮無盡的黑色火焰包圍。
眸牛之後再也沒有像秦風透露分毫，秦風也得不到更多的訊息，但從之前那隻言片語卻已經能夠了解到這驚人的內幕到底有多可怕，而更可怕的是，大陸幾乎大部分的人都被蒙在鼓裏，根本意識不到！
毫無疑問，妖族依然沒有死心，依然會選擇卷土重來，而聖地和妖族苟且，便是這第一步。
隻是秦風始終想不明白嗎，聖地乃是屬於人族的勢力，可是說是繼承上古尊者追隨者們意誌的保護神，他們管轄著個各自的區域，也就代表著維護人類的安危。
而又到底是什麼樣無法抗衡的力量或者說是誘惑，能讓他們棄人類的利益不顧，居然和妖族勾結一起，於情於理，似乎都說不通！
這也正是秦風此刻陷入的盲區，他想不明白，所以一晚上都輾轉反側。
“沒睡好？”
萬世絕看到秦風的臉色，嗤了一聲，道：“今日你還有比鬥，怎麼不好好休息。”
“沒關係。”秦風苦笑了一下，收拾了心情，道：“以我的體質，就算是半個月沒休息都不成問題。”
“可星火大會不一樣，注意力消縱，很容易就露出破綻，到時候失敗乃成必然。”萬世絕苦口婆心，道：“不用為了不管己的事情煩心，想多了也沒有用。”
萬世絕還以為秦風是因為黑鵬老人以及鐵扇門的強大而思慮多過，此刻語重心長。
秦風也並未解釋，隻是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曹琳不久也出來了，在經過了昨日的戰鬥之後，曹琳信心倍增，神采奕奕。隻是看到秦風和萬世絕站在門口，她卻像是沒有看到秦風一般，對萬世絕打了一個招呼，便是走到了遠處，等陳曉峰等人醒來。
“昨晚出了那檔子事，現在還沒去哄好？”萬世絕眉頭一擰，傳音道：“難道你們關係就打算這麼僵下去？”
秦風無奈，他也是個感情方麵的白癡。原本下了雪玉山之後就是打算找曹琳好好談談的，但沒有想到黑鵬老人出現，打亂了他原本的安排。
此刻他心緒並不算穩定，搖了搖頭，道：“今天過後再說吧。”
“拖一時，心便寒一陣。”萬世絕像個過來人一般，仰望天空，輕輕一歎。如今初陽剛升，那金色的光粒灑在遠處曹琳的身上，像是鍍金了一般，讓人不可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