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十分昏黑,片片烏雲放佛要壓下來一樣,黑壓壓的。
墳墓前站著兩女一男。
一個大約30幾歲的女子,站在墳墓最前方,隻見歲月已經在眼角添上了些許皺紋,兩鬢也露出了白色,眼中滿是悲傷和淚水。
女子疾步上前,在墓碑前慢慢蹲了下來,蒼老的手緩慢地撫上石碑上的照片,照片中的男子身穿綠色軍裝,麵無表情,但深邃的眼眸中卻透露一絲笑意,放佛多年前,他捧著禮物用含著笑意的眼眸看著她溫柔地喊道“藍子,你看,這個你喜歡嗎?”
女子顫抖地撫摸著冰冷的照片中那帶著笑意的眼睛,顫微的嘴唇輕啟,喊出心中沉澱多年的男人,那個曾經給她無數的溫暖的男人,那個傻愣愣被她耍的團團轉的男人,如此卻被死神帶走了。
“銘昊……”聲音低沉沉的,帶著無盡的悲鳴和沉痛。
“戚心藍,你現在才來傷心,是不是太遲了?那麼多年了,你死去哪裏了?要不是因為你,許銘昊也不會躺在這。”旁邊的男子見女子如此傷心,沒有上去安慰,反而是無盡責怪。
女子沒有說話,無視男子,頭抵在石碑上,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打濕了碑上的照片,隻有一聲聲的呼喚,放佛就這樣喊就能將墓碑下的男子喚醒“銘昊……銘昊……銘昊……”
可現實是殘酷的,無論女子怎麼喊,回應她的隻有無限的沉靜……
“你……”男子想上去,卻被身邊的女子攔住了,女子對著男子小聲道“心威,你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
“桃子,可是……”戚心威還想說什麼,就被明叫桃子的女子打斷了“她已經知錯了,你讓她一個人在銘昊的麵前好好懺悔吧。”
“那好吧!”戚心威看見無聲哽咽落淚的女子,悲涼痛苦地一直喃喃自語重複著一個人的名字,心中無比的心酸,哀歎一口氣道。
兩人走後,女子還在墳墓前哭泣著,一直自言自語地著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戚心威說的對,如果不是她,許銘昊也不會死,如果不是她逃婚,許銘昊也不會在出任務時,心神不寧被人成功偷襲了,身中無數槍!還死的那麼淒慘!
如果他沒有遇見她,或許已經當上了上將,娶了一名賢妻,三年抱兩,老了後,應該是兒孫滿堂了,卻因為她,他提前離開了這個世界。
想到戚心威說的話,許銘昊死之前,還一直抱著她的照片,念著她的名字。
許銘昊,你這個傻瓜!你這個笨蛋!
她都已經說了,不會喜歡你,不會嫁給你,為何你要如此執著?為何你讓她如此心痛?為你要讓她後悔?
對,她後悔了!
她逃婚後,遇到了一個她自認為有才華前途無量的人,沒有想到,那個男人卻將她賣給一個當地的富商,做老婆!
好聽就是做富家少家奶奶,不好聽就是一個下等傭人,每天起的比雞還早,做的比牛還累!
在那個家沒有溫暖,有的隻是富商無盡的挨打與辱罵,子女的鄙視與嫌棄,鄰居街坊的無限同情和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