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混蛋他媽的瞎說什麼?”方一鳴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指著那個中年男人就罵道:“就你這年紀當蕊兒爹都行了,還他媽的未婚夫,吃別人豆腐也不知道羞恥!”
中年男人活到這歲數,也是個經曆過風雨的,瞧著方一鳴衝動又蠻橫的樣子,此刻倒是捂著自己鼻青臉腫的麵孔淡淡道:“小夥子,雖然我年紀大,可我這兜裏的錢比你多啊!”
這男人雖然並沒有正麵回答方一鳴的問題,可他的最後一句卻已經把答案說出來了,連帶著給方一鳴做筆錄的警察看陳蕊兒的眼神都不對了,從剛剛的一本正經變成了輕蔑的味道。
“你他媽的錢多又怎麼樣?蕊兒不是這種人!”方一鳴說完,就迫切的望向陳蕊兒道:“蕊兒,你說句話啊,你跟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等了好一會兒,陳蕊兒依舊低垂著腦袋沒有說話,倒是那個中年男人繼續道:“行了,小夥子,你自己沒本事,問了也是自取其辱,我跟陳小姐的婚事可是經過她家裏人同意的,婚期應該也會在近期定下,到時候我不介意多發一張請帖給你啊!”
在處理陳蕊兒的這件事情上,我不得不承認,衝動的方一鳴和遊刃有餘的中年男人相比,簡直是輸的一敗塗地,就在他們剛把話說完,門口出現一個西裝筆挺,梳著大背頭的男人,據派出所的人說是中年男人的律師。
因為這事情本就是方一鳴的錯,中年男人最後看在陳蕊兒的麵上沒有對方一鳴追究責任,從審訊室出來,陳蕊兒一直不敢看方一鳴一眼,最後,像個小媳婦似得跟在中年男人後麵離開了。
站在警局門口,方一鳴怔怔的目送載著中年男人和陳蕊兒的轎車離開,秦方毅有些看不過去,罵了他幾句後才催促人上車回部隊,一路上,方一鳴靠著車窗一句話都沒有,瞧著平日裏那麼活躍的男人此刻被憂鬱籠罩,我瞧了都有些心疼。
後來的幾天,聽秦方毅說方一鳴連平日裏的訓練都缺席了,每天窩在自己的宿舍裏麵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後就開始叫陳蕊兒的名字,看不過去的秦方毅拉著這男人去淋浴間衝了幾次冷水,又狠狠的揍了他幾頓依舊沒管用,星期六那一天,我看見一輛救護車鳴笛進入了軍區大院,後來才知道,是方一鳴酒精中毒了!
眼瞧著方一鳴再這麼頹廢下去,他的部隊生涯都要毀了,作為好兄弟的秦方毅從醫院回來後,就陰沉著臉載著我去了陳蕊兒的學校,最終在圖書館裏找到了這女人。
“陳小姐!”秦方毅走到陳蕊兒的旁邊,因為是圖書館的關係,男人醇厚的聲音刻意壓低了不少:“我想找你談一談!”
正在翻看書本的陳蕊兒顯然有些沒有想到我們會找到這裏來,微微一愣後將手裏的書本合上,平淡的聲音透著幾許冷漠:“不好意思,我跟你沒有關係!”
聽著陳蕊兒的拒絕,我忍不住氣憤道:“陳蕊兒,方一鳴因為你都快死了,你要還有點兒良心,不想明年的今天成為他的忌日,那就給我出來!”
陳蕊兒因為我的話眼神瞬間黯淡下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圖書館外麵有長椅,去那裏說吧!”
大學周末的圖書館很是寂靜,我跟秦方毅並沒有在那張長椅上坐下,陳蕊兒坐在那張椅子上後便一直低著頭,這似乎是她的一個習慣,見我們不開口,陳蕊兒忍不住問道:“一鳴他到底怎麼了?”
“他……”我剛要開口回答這個問題,秦方毅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我不解的望向身旁的男人,隻聽他淡淡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三天三夜沒吃東西光往胃裏灌酒,現在酒精中毒被送進了搶救室搶救而已!”
“什麼!”陳蕊兒聽著他的話,臉色發白,嘴裏喃喃自語:“怎……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