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話音一落下,那些個小混混立馬操家夥朝我們凶神惡煞的過來,洪蘭香見此,趁著麵前男人得意洋洋以為不敢我們再挑釁的空檔,抬腳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因為趙虎沒防備,這一腳下去整個人就往後倒,連帶著手裏頭原本握著的拖把棍也掉在地上,洪蘭香趁機立馬撿了起來。
趙虎這一跤摔的可不輕,地上是石子路,褲子、衣服都磨破了,再加上天氣熱,揚起的塵土黏在他的皮膚上,搞的他那張臉就跟煤球似得。
“草他媽的臭娘們,連我們老大也敢打,簡直是找死!”招呼的那棒子兄弟瞧著這一場景,立馬衝到洪蘭香的麵前把人給包圍起來,那些小混混的手裏有掃把、有台球杆、啤酒瓶等等,各個瞪著眼珠子,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
饒是如此,宋可的母親洪蘭香也毫不退縮,揮著手裏頭的棍子叫道:“來啊,一群毛剛長齊的野猴子,老娘還能怕你們不成!”
我不得不承認,我活了兩輩子都沒見過像宋可母親這麼彪悍的女人,簡直就跟混黑社會的大姐大似得不要命,跟著趙虎的那些小混混瞧著洪蘭香這架勢,有幾個好像也被嚇到了,手裏頭握著打架的工具,一副蠢蠢欲動可卻不敢上去的膽怯樣子。
被踹趴在地上的趙虎已經站起來了,這男人怎麼說也是這群人的老大,如今被洪蘭香踹了個狗吃屎,又見自己的一棒子手下沒個動作,立馬暴跳如雷的喊道:“都他媽的像個傻吊似得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上!”
見自己的老大生氣了,那些小混混自然也不敢再懈怠,調動著體內的暴力因子,大叫一聲“啊”後就舉著手裏頭的打人工具朝洪蘭香而去。
洪蘭香自打跟著丈夫隨軍後就一直生活在部隊裏,部隊有時候也會組織家屬進行一些自我保護的興趣培訓,洪蘭香顯然跟著那些軍人練過,打架的招數就跟部隊裏頭的一樣標準。
可再厲害也架不住那麼多人圍攻,我怕洪蘭香吃虧,從台球桌上拿起前麵趙虎在用的那根台球杆也衝了進去,起初這些個小混混倒是沒把我放眼裏,可等我打趴下三個男人後,他們便對我有些忌憚,眼神中流露出害怕。
“盼盼,沒想到你這丫頭還挺能打的嘛!”洪蘭香背靠著我,興奮的語氣中沒有任何的害怕,反而有些嗨:“等阿姨把這些小混混解決了,晚上請你吃飯!”
“好啊,阿姨,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我把眼前衝過來要打我的男人一巴掌呼在地上,笑著回答洪蘭香的話,可話都還沒說完,隻見原本還跟我有說有笑的洪蘭香突然麵色驟變,對著我大叫:“盼盼,小心!”
話音剛落,我隻聽到耳邊傳來“嘭”的一聲巨響,緊接著眼前一花,腦袋就跟炸裂了似得疼,我晃晃悠悠的轉身,隻見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年輕男子顫巍巍的舉著半個破碎的酒瓶子,地上全是玻璃渣子,我用手往後腦勺一抹,黏糊糊的鮮血沾了一手。
我的腦袋被人用啤酒瓶開了瓢!
那個年輕的男子見粘稠的鮮血順著我的額頭、脖子流淌下來,頓時也嚇的不輕,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呆呆的站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裏頭喃喃道:“血,流血了……”
趙虎本來還想揍我,結果看我滿頭、滿臉都是血,也是狠狠嚇了一大跳,一巴掌呼在那個年輕人的臉上:“老子他媽的讓你教訓一下就夠了,你他媽的竟然弄出血來,我草你媽的!”
“老……老大,我……我也是一時糊塗,怎……怎麼辦啊?”年輕男人結結巴巴的望著趙虎道:“我……我不想坐牢啊!”
“坐你媽個頭的牢!”趙虎又甩了他一巴掌,氣急敗壞道:“什麼怎麼辦?趕緊跑啊!難道等警察來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