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夏姑娘受了傷,一行人的行程也被耽擱。
雖然隻剩下幾天就要過年了,但蕭以琛並不著急,他可不管京城裏的人催得緊,他的想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要等夏姑娘好利索了之後再啟程回京。
這次受傷遠比上次在棲光寺受的傷要重得多,其實夏姑娘她也想過用精神力去控製那箭,隻是沒想到後來那意外……
雖然箭拔了出來,傷口也上了藥,但當晚,夏江寧還是發起了高燒。
蕭以琛進來時,夏姑娘燒的正迷糊。
蕭以琛一看這情況,便立即找來那大夫,直到那大夫說了這是正常反應後,蕭以琛才鬆了口氣。
蕭以琛坐在床邊,看著一臉蒼白之色的夏姑娘有些心疼,床上這個人兒可是為了救他才變成這樣的。他突然好想念那個活蹦亂跳和他鬥嘴的夏江寧。
平時說她幾句,她定是要給你嗆回來,當看著自己臉色不對,又立刻開始講好話,溜須拍馬無所不用。說她聰明吧,那就應該安安分分的當著王妃;說她傻吧,也不盡然。
蕭以琛活了二十多年,也見過不少女人。他知道,更多的女人都是因為他的臉,他的地位,所以想要得到他。阿諛奉承的,暗地裏使小手段的不計其數。雖然最初的時候他也對夏江寧煩的緊,隻是後來漸漸相處,她的一顰一笑,她的無賴她的榮辱不驚,好像雨天的濕氣一樣,漸漸滲入他的腑髒。
每次看到她渾身是血的倒在他的懷中,他都很害怕,害怕眼前這個女子會就這樣突然的消逝了。
漸漸地蕭以琛明白過來,這可能是喜歡。
那究竟這種感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秋風瑟瑟的那個被她撲倒的那個夜晚?
是賞菊宴馬車上那不經意的觸碰?
是大雪蓋滿寒林的那個肅殺清晨?
還是汴梁城中驚心動魄的那夜?
感情之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當你開始察覺到某種情愫之時,往往它已累積至深。
“你若不離,我便不棄。”蕭以琛摸著夏姑娘的臉,輕輕呢喃。
夏江寧在昏睡中感受到臉上的一陣騷動,下意識的輕聲道,“水……”
蕭以琛驀然回神,聽到夏江寧想喝水,立即起身去倒水。
小心翼翼地將水喂入夏江寧口中,但更多的水反而從旁邊流下,打濕了枕頭。
蕭以琛突然想到了一個好法子,他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再將水慢慢渡到夏江寧口中。
某男是決計不會承認他這麼做帶有私心的。
當他接觸那兩片柔軟的唇時,蕭以琛恍如觸電一般,輕輕咬了一口,好似棉花,又有點甜甜的,於是他繼續慢慢的加深了這個吻。
修推門進來便看到的是如此一副銷魂的畫麵,嚇得他立刻關上門。
站在門外,修撫了撫亂跳的小心髒,他看到了什麼,主子他居然吻了人家夏姑娘!
主子這是準備迎接春天了麼!
原本還沉醉在那綿軟的觸感中的蕭以琛被修這麼一打擾,麵色黑如鍋底。
蕭以琛此刻隻想將那隻煩人的蒼蠅丟回京城去。
第二天夏姑娘悠悠醒來時以日上三竿。
一夜未睡守在一旁的蕭以琛看到心心念念的姑娘醒來,立即喜上眉梢。
“你醒了?可有哪兒不舒服?”
夏姑娘看到如此殷勤的蕭以琛有些不習慣,問道,“你該不會照顧了我一晚上吧?”
“這很顯而易見,你餓不餓,要不要給你弄些吃的?”蕭以琛又問道。
夏姑娘心想,該不是因為昨天不小心擋了他一箭,然後對自己心生好感了吧,那她可就罪過了,連忙解釋道,“那個蕭以琛,昨晚上那箭……”
話沒講完,又被蕭以琛截了過去,“不必多說,我都明白,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這都哪跟哪兒啊!夏姑娘心底咆哮著。
蕭以琛又執起夏江寧的手,將它按到他的胸口,看著夏江寧,一臉正經道,“我娘曾經說過,當一個女子願意為你付出生命時,你絕對不可以辜負她,所以,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