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生氣?又覺得很無奈?”洛錦川看著臉色著實稱不上好的夏江寧,語氣輕鬆地說道。
夏江寧沒有回答,依舊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
生氣?無奈?何嚐不是。
隻是在這種情況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再不甘心又能如何。若是換成別人也許尚有一絲反擊之力,隻是在洛錦川麵前,她的心思仿佛昭然若揭。
閉上眼,吐出心中鬱結之氣。
罷了,既然如此,便走一步是一步。
轉身,對著洛錦川笑著道,“我是生氣是鬱悶,但是我依然相信蕭以琛。所以現在就當做去外麵的世界走走好了,如此想來,這還是我第二次出京城呢。”
都說善變如女人,為女子與小人難養。看著眼前這個女子變臉如翻書的速度,洛錦川心中暗歎。
“你能如此想,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也好省省我的力氣。”
天氣漸暖,郊外野草瘋狂拔節,天上也開始飄起雨來。起初隻是稀稀拉拉的小雨絲,後來越來越大,彙成雨幕。蕭以琛打馬追著前邊的馬車,但是很快便發現了不對勁。
土地因為下雨變得泥濘不堪,馬車軋過留下的痕跡卻淺淺,也就是說,車裏可能根本就沒有人。
蕭以琛從馬背上躍起,幾個閃身就追上了前邊的馬車。
駕車的人似乎早就料到了會被蕭以琛追上,見到蕭以琛後便把馬車停了下來。
看著即使被雨淋的透濕也風度不減的蕭以琛,駕車之人微微一笑說道,“殿主說能拖住你半個時辰已算最久,現在看來,我也算不辱使命了。”
說罷,不等蕭以琛開口,便從嘴角流出發黑的血液,頭一歪,即刻斃命了。
捏開那人的下巴,果然,牙齒裏藏了毒。
接過騏遞過來的手帕,輕輕擦拭後直接用內力將帕子化成了粉末。
的確是絕殺殿的狗,和那人一個德行。
蕭以琛轉身望向遠處,視線漸漸被大雨模糊。
是他自滿了,以為了解洛錦川的把戲,於是便又錯過了。經過這次,洛錦川應該更得意了吧。
騏也感受到了氣氛的壓抑,默默退到一邊。想到那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心頭微微發沉。因為比起洛錦川的武功,更令人聞風喪膽的是他的毒藥。
絕殺殿的毒藥有市無價,因為洛錦川從不研製解藥,而到絕殺殿求解藥的人往往要付出比死亡更可怕的代價。為了製作出這些毒藥,他有許多藥人……想至此,騏不敢在往下想。
“主子,黎城已經被我們都封鎖住了,王妃她一定還在城內。”
“錦川他既然有把握這麼做,就一定有信心能不被我們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