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來家國,三千裏地河山。
風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幾曾識幹戈。
一旦歸為臣虜,沈腰潘鬢消磨。
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別離歌。垂淚對宮娥。
——————————李煜
“姐姐、妹妹們還真是幸福,都不用學琴畫畫的,你瞧我的十個指頭,都深深的憔悴了。”蕊珠舉著芊芊細手蹙著眉嬌嬌的道。
“哪裏的事,我們並不是去玩的。”畫珠掩麵咯咯咯的一笑:“我們彈琴的彈琴,念詩的念詩。”
“你的意思,是你們不願去王妃那裏。”掌珠垂眼輕笑了一聲,眼裏蕩漾著抓著小辮子的幸災樂禍的意思。
“哪裏的話,掌珠姐姐,你曲解了我的意思。”畫珠微笑著看掌珠,眼睛裏跳動著笑意:“我是說,到哪裏都是練習,我們也在不停的學習摸索中。”
“倒是掌珠姐姐,你如此曲解我的意思,還真是。。。。。。。”畫珠話鋒一轉,雙眸聚精會神的盯著她。
畫珠的話說到一半,還真是讓人浮想聯翩,‘還真是。。。。。。’是什麼呢?無疑是想說掌珠的心思還真多,就是看不順眼,愛珠她們被王妃看重,就是心裏犯酸。
況且畫珠說她們到哪裏都是練習,說明她們並沒有偷懶,大家所受的待遇都是一樣的,沒什麼好羨慕嫉妒恨的。
掌珠見愛珠眼睛裏漸漸的毫無笑意,目光清冷,就若無其事轉過眼,並不再談此事。
“王妃有賞,因愛珠等的表現實在是非常符合本王妃的心意,特意送給你們一盒的荔枝。”麥豆拿著一盒帶著珠水的荔枝前來。
“多謝王妃垂愛。”在場的人都做了個半身禮。
待麥豆走遠,明珠興奮的抱著那一盒新鮮的荔枝,高興的嘴都合不攏。
“你們瞧我這有有鬆又軟的玉米塊,還有又香又脆的芙蓉糕,還有頂頂好吃的荔枝。”明珠笑的看不見眼了:“我真是太幸福了,太幸福了。”
荷珠捅了捅畫珠的背:“這荔枝是福建那邊的吧。”
“我不甚清楚。”畫珠雙手一攤,撇了撇嘴。
荷珠喃喃自語道:“王妃還真是看重你們,這福建那邊的荔枝可是八百裏加急才送過來的,一般隻有貴人們才吃的起。哪是我們這種身份可以摸到的。”
畫珠開了口,目光悠悠,口氣裏也有著兩分真正的笑意:“我以為我們隻要安於本分,王妃是不會苛待我們的。”
荷珠默然無語點了點頭。
“荷珠姐姐,討論什麼,快來嚐嚐荔枝。”明珠剝了顆荔枝塞到荷珠的麵前,荷珠怔怔的開口,含住。
明珠朝畫珠眨巴了一下眼,畫珠嘴角上翹,兩廂各自明了自我的心意。
“蕊珠姐姐,贈珠姐姐,你們也別客氣。”明珠把芙蓉糕,玉米塊遞到她們的麵前。
“哎,掌珠姐姐,你不是要減肥嗎?不是要跳什麼飛燕舞的嗎?你還是別吃了。”明珠恩怨分明的很快把碟子從掌珠麵前移開。
掌珠跺了跺小腳,臉鬧了大白臉,轉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