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眉入鬢,長長的甚至有些上挑的AK47的鳳眼發射著子彈。
上官秋天瞧那兩個士兵走遠,估計士兵甲腳步衝衝的樣子,是要回去洗澡吧。
她吸了吸鼻子,摸了一下額頭,上頭凹凸不平的,撐著牆站了起來:“你那樣子亂搞,男女通吃什麼的,離花柳病真的不遠了。”
上官秋天拍了拍身上的灰,揚起一陣白色的沙粒,端木槿不自覺的後退一步,還捏著鼻子。
“還有,你現在搞清楚你的地位,我和你處於平等的地位,別老是一副我是老大,我怕誰的樣子?”上官秋天平靜的低著頭整理衣角:“你把我惹我了,大不了玉石俱焚。”
“我想這應該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結局吧。”上官秋天的嘴角微翹,帶著那麼點的邪氣,又有著點點的威脅。
真是秀色可餐。
“上官秋天,我可以繼續讓你當我的王妃,到了富錦。”端木槿笑的一派從容,好像他根本就沒有安排過那些要上官秋天死的局:“你的表現還不錯。近些年,還是可以入眼的。”
“替我謝謝你全家,生出了你。”上官秋天撓了撓脖子,混不吝的道。
“現在我們該往哪走?”上官秋天一幅聽從長官指導的樣子。
不管怎麼樣,自己雖然也看過這啥九州誌什麼的,但是從來也就沒有實踐過,最關鍵的是,自己還是路癡,以前信誓旦旦的給朋友帶路,活生生的越來越遠離目的地。
再講,這個端木槿都想到了什麼大本營的,絕壁是想過逃跑路線的,狡兔三窟,大概說的就是這一類的人。
“我們在這裏待的越久,我覺的就越是不安全,我們先走水路。才為上上策。”端木槿端正態度,在地上隨便撿了根木棍畫地圖。
孺子可教,至少還會自己動手。如果,逃亡的路上,連這點髒都受不了的話,老子是絕壁不會慣他的龜毛的。
之前,在端王府,上官秋天視端木槿為自己的上司,現在,這把自己當做托兒所的老師,趕緊的把這廝給送回家,才是上上策,至於是暴力演變,還是光榮革命,這都不重要了,關鍵是結果,不是嗎?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好看,反正端木槿是沒敢擦覺到自己是有多認真,上官秋天是有些離不開眼了,端木槿一邊說,一邊比劃,暖黃的陽光下,他的整張臉都散發著光彩,眼中鉗滿了珍珠,璀璨奪目,他滔滔不絕的說著,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到了。
說實話,這可是上官秋天第一次沒見到端木槿玩世不恭的樣子。實在是太帥了。琢磨著,他的計劃是可行的,他想逃走已經很久了吧。
“你能不能找到你的人?”上官秋天靈光一閃,連路線都安排的這麼好了,我就不信這一路上沒有他的人,打死我也不相信。
端木槿狐疑的望了她一眼,然後閉上眼:“我的人現在不能動。”
“為什麼?”上官秋天緊接著問。
端木槿懶的回答她:“你去準備幹糧,我們現在坐船出發。”
上官秋天不要碧蓮的捅了捅端木槿的腰眼:“為什麼?兩個為什麼,你就回答我唄,否則,我做事也不會盡力,反而還會埋怨你。”
端木槿仰著頭,聲音空靈:“我還沒到絕境。至於現在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在好好領悟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