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讓端木槿失望的上官秋天,這時候,被變態莫單甩了一巴掌。
上官秋天耳朵裏嗡嗡作響,半邊臉麻痹掉,嘴裏隱隱飄著一股子血腥味。她宰相府的大小姐,就出嫁了也是端王府的王妃,沒人敢對她說一句重話,幾乎大部分的人見到自己也要客客氣氣百般討好。因覺屈辱,眼眶裏便浮出淚花,萬幸的是,上官秋天並未因一時之辱就失態。
莫單陰測測的道:“我叫你唱歌,就唱歌,我的耐性可不是很好。”
上官秋天捂著半邊臉,死勁的瞪著莫單,眼眶一圈的紅,眼珠幾乎都要爆出來:“你想。。。聽什麼?”上官秋天好不容易按捺住自己,現在腳上、手上都帶了手銬,腳銬,想要跟他動武是行不通的。
“給我唱《後庭花》。”莫單這個變態啜著桂花酒,斜躺在金椅上,濃密的睫毛低低微垂,玄色的華袍衣裳半解,整一個邪魅狂狷。卿本佳人,賴何腦袋不正常。
地下的暗室本就昏暗無比,燭火燒著燒著突然就爆出一記響亮的燭光,上官秋天嚇了一跳。
“後庭花,可是陳後主曾做一首《玉樹後庭花》?”上官秋天遮了遮眼,低垂著頭,看自己地上的影子。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莫單不答這個問題,反倒搖晃著夜光杯,葡萄酒在玉色的杯子中,像穿著紅衣的西班牙女郎卡門,跳著熱情豔麗的舞蹈。
“南朝陳後主的貴妃張麗華本是歌妓出身,她發長七尺,光可鑒人,陳後主對她一見鍾情,據說朝堂之上,還常將其放在膝上共商國事。”上官秋天絮絮叨叨的講起後庭花的典故,見莫單沒有阻止,那便是他默許的。
“當時楊堅正積蓄兵力,有奪取天下之心,而陳後主並不在意,還整天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陳後主在光照殿前,又建“臨春”、“結綺”、“望仙”三閣,自居臨春閣,張麗華住結綺閣,龔孔二貴妃同住望仙閣,整日隻作飲酒賦詩之事。”上官秋天雖然低垂著頭,但仍然用眼角覷著他,這個變態對這個故事很是感興趣呢!
不管怎麼樣,能托一點時間就盡量托一點時間。端木槿,端王爺,你可是要謀反的人,要是救不出我,你就丟人丟大發了,連一個變態都對付不了。
如同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之屋差不多的道理。
“陳後主曾做一首《玉樹後庭花》:麗宇芳林對高閣,新裝豔質本傾城;映戶凝嬌乍不進,出帷含態笑相迎。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後庭;花開花落不長久,落紅滿地歸寂中!這首詩被公認為是亡國之音、不祥之兆。”我去,瞧變態嘴角露出的笑,都快咧到臉後跟去了。
“你說,陳後主,比我而言,哪裏算的上真正的快樂呢?”莫單笑的猖狂,小人得誌的嘴臉:“你說,你們這些美人,不都是我的,我的。我叫你們做什麼,你們不得都做什麼!”
莫單隨機將手中的夜光杯甩在了牢房裏的的牢門上,嚇的那些被抓來的姑娘“啊!”的叫起來。
就像是被水燙的火雞,在跳太空舞。
“哈哈哈哈。。。。哈哈哈。。。。赫赫。。。赫赫。。。。“莫單很開心的看著自己的寵物嚇的驚慌失措,蹲在牆角,抱著頭的樣子,充滿了征服的快感。
這人絕壁是天生的罪犯,在外看著是一幅,正人君子的樣子,實際上,內裏已經是爛的生瘡了。陰險可怕的變態殺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