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妾?宮主隻拿我當做妃妾,我卻當宮主是我的妻子。”東方景滿麵的傷心難過之色,說話間臉上的傷口又掙開了,一道紅線蜿蜒而下,就像一道紅色的眼淚。
“放肆!”慕容妍當真動了真怒,話音未落便狠狠一掌摑在東方景的臉上。“平日裏你同其他妃妾爭風吃醋,本宮主都隻當你是年紀小,使些小性子,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饒過你了。你反倒恃寵而驕,今日險些闖出大禍來。”
慕容妍雖然聲色俱厲,到底是還是極為憐惜那張與東方煜有幾分相像的臉,雖然處了鞭刑,但著實算不得重罰。隻要東方景現在告饒認錯,慕容妍便會饒過他,立即派人帶他下去醫治。
“宮主,你對景兒的種種憐惜,不過就是因為我同那位族叔有幾分相似。宮中,景兒真心愛你,你就不能認認真真的看看我,看看我東方景麼!”東方景當真對慕容妍癡心一片,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來人!將景妃關入水牢,什麼時候景妃認錯了,什麼時候再將人放出來。”慕容妍的耐心已經用盡,語氣淡淡,好像處理一隻不聽話的寵物一般,全然不顧愛慕她的東方景的感受。
東方景隻定定的望著慕容妍,眼淚不停的往下流,混著臉上傷口流出來的血,看上去既猙獰又可憐。
慕容妍一甩衣袖轉過身去,竟然沒再看東方景一眼,等到東方景被拖下去之後,才高聲問道:“是誰傷了景妃的臉?”
整個大廳中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應聲,慕容妍的耐心已經用完了,爆喝一聲:“到底是誰!”
秦慕錚被這突然爆發的一聲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就驚叫出聲,慌忙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回頭竟然發現東方煜的身後還站著兩個身著夜行服的人,秦慕錚當真慶幸此時自己已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然這一聲驚叫絕對就脫口而出。
那二人中的一個衝著秦慕錚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示意秦慕錚放心,應當繼續觀察慕容妍的舉動才是。秦慕錚哪裏肯相信,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同東方煜對視了一眼,見東方煜點了點頭,心知此時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便又轉回身子去看廳中。
以秦慕錚現在的武功已經能棲身到武林一流高手之列,雖然秦慕錚此刻的注意力沒有放在身後,但是能潛伏到離秦慕錚身後完全沒有驚動秦慕錚,這二人的武功當真了得。即便有東方煜這個高手在身後,秦慕錚始終無法全然放下心來,身子一直緊繃著。
“奴……奴婢知錯了,請宮主息怒。”角落裏一名花月宮的弟子,顫抖著走出來,跪倒在慕容妍的麵前。
“是誰指使你的?”慕容妍重新坐在主位之上,一掃剛剛奢靡混亂的生活做派。盡管依然還是衣衫不整的模樣,但是麵色冷峻,周身散發出不容違逆的威壓。
大廳之中所有的花月宮的人各個噤若寒蟬,竟然全部都瑟縮著脖子,連看都不敢看慕容妍一眼。
那個為東方景執行了鞭刑的弟子,整個人幾乎都匍匐在慕容妍的腳下,微微抬頭瞥了一眼慕容妍那些妃妾中穿紅衣的一個,得到對方的眼色之後,抖著聲音回答道:“沒有人指使弟子,隻是,隻是弟子行刑時一時失手。請宮主息怒,弟子下次行刑定然當心。”
這種小動作如何能逃得過慕容妍的眼,冷冷一笑,道:“來人,將這個不老實的賤婢拖下去,剁掉雙手雙腳,割掉雙耳再劃花她的臉,丟到熔漿裏。”
那花月宮弟子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下場,慌忙爬到慕容妍的跟前,不停的叩頭哀求著:“宮主饒命,宮主饒命,弟子知錯了,弟子真的知錯了!都是煜賢妃指使奴婢這麼做的,求宮主開恩啊,求宮主饒了弟子這條賤命。”
慕容妍一腳踢開那弟子,冷喝道:“還不將這賤婢拖下去,你們也想陪這賤婢一起下熔漿不成?”
伺候在廳內的花月宮弟子再不敢遲疑,上前將人拖走。
“宮主,宮主饒命。煜賢妃,煜賢妃救救弟子!煜賢妃!”被拖下去的這名弟子還在做最後的掙紮,將最後的一點希冀都掛在了指使她的煜賢妃身上。
“還不將她的嘴堵了,擾了宮主的清靜,你們便都陪著她一起下熔漿。”煜賢妃終於開口了,卻不是替那弟子求情,吐出的話竟然如此冰冷無情。
這確是讓那兩名往外拖人的弟子犯了難。堵吧,就是聽命於煜賢妃,這是犯了慕容妍的忌諱。不堵吧,若是這弟子再喊出什麼不適當的話來,惹惱了慕容妍,自己定是要跟著吃瓜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