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被繃帶束縛的感覺並不好受,黃為仁夜裏輾轉反側一直難以入眠,熬到四更天才因疲憊不堪得以入睡。
隧醒來時分,已經是太陽升起一個時辰後,黃為仁睜開雙眼時,看見一位清純可人的女孩背對著他坐在床邊,她頭上盤著垂鬟分肖髻,其燕尾繞到玉頸前,白皙肌膚像牛奶般水嫩,好似輕輕一捏就能溢出水滴,身穿的微透玉體的對襟襦裙,上襦為印著雪花的白紗襦,下裙為留有竹葉的青絲裙,身上散發出微乎其微的處子幽香。
“柳石欣?”黃為仁驚訝的喊道。
聞聲,那女孩便轉過身來,她那對柳葉眉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閃動著淡淡光澤,微微抿著的櫻桃小嘴緩緩上揚,兩隻小酒窩在紅潤的臉蛋上凹陷下去,隨著目光注視到黃為仁,櫻桃小嘴便張開道:“為仁表哥,你起來啦。”
石欣,姓柳,與黃為仁的關係是母係遠親表妹,比黃為仁小一歲的她,從小與其一同長大,但是在八歲那年,因為擁有人靈氣被名為白千靖的老人收為徒弟,後來一直在雁南山修煉。
“你怎麼來了?”黃為仁看清柳石欣的麵孔後,隧翻身就要起來,可怎奈身上布滿的紗布已被濃黃液體浸泡的十分堅固,全身不能彎曲的他隻能躺在床上輕聲問道。
“我昨天聽說你受傷了,就和師傅告假回來看你,你瞧,師傅讓我給你帶的五顆百豪生丹。”柳石欣揚眉一笑,興高采烈道,隨後從身後掏出一個錦囊,倒出五顆紅紫色的丹藥在芊芊玉手中,伸到黃為仁眼前晃了晃。
“謝謝。”黃為仁緩緩說道,他很想對柳石欣說‘歡迎你回家’,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說不出口,那個對自己來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在她時隔三年後重新出現時,見到本人卻又是如此的陌生。
“怎麼了,為仁表哥,你好像不認識我一樣。”柳石欣很敏感的察覺到黃為仁的語氣和表情,疑問道。
“沒有啦,怎麼會呢,我們也就三年沒見而已啦。”黃為仁笑道,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是他的臉抽搐了一下。
“原來你是因為我走了三年就記恨我了,哼。”柳石欣小嘴一撅,生氣抱怨道,隧將百豪生丹扔在床上,扭過小臉便起身朝著門外走去,她對於這個青梅竹馬的表哥,可是在這三年裏無時無刻不惦記著,一聽到他出事了,簡單收拾了行李就急奔而來,聽到這樣的語氣,哪能不生氣?
“石欣,為仁起來了嗎?”黃昊在門外拿著百靈滋補液朝著屋子走來,剛好看到柳石欣從屋內跑出來,便向她問道。
“沒有,他最好再也不要起來了,哼。”柳石欣撅著小嘴大聲道。
黃昊看到柳石欣撅著小嘴的這副表情,便大致明白了什麼事,問道:“是不是為仁惹你生氣了呀?”
聞言,柳石欣似乎找到抱怨的對象,委屈道:“表姨夫,我聽到他生病,就大老遠跑回來,可是他,他卻對我那麼愛理不理。”
黃昊撫摸著她的頭,安慰道:“石欣,你看為仁現在都是病人了,你就原諒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