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一連肆虐了三日的洪水終於退卻,張寶迎上初升的朝陽連連咳嗽,便將身上的披風緊了緊些,卻還是感到了一絲絲的寒意,張寶心頭便不由的一沉,在水中泡了三日,肯定是感冒了!
感冒這種小病在現在社會根本就不算什麼,即使不吃藥靠著自身的免疫力挺挺就好了,可在這漢末時候,卻是要命的病啊。
關鍵是張寧遠在幽州呢,也罷,也不知隨軍的醫務官能否醫治~
“唉~~”
歎了口氣,張寶回顧身後,隻有典韋和百餘名親兵追隨身後。
環顧四周,原本一覽無遺的曠野已成一片汪洋澤國,渾濁的水麵上漂浮著無數木樁雜草,還有曹軍將士和黃巾將士的斷肢殘軀,還有沒斷氣的戰馬在水中掙紮,拚命要想要爬上絕崖,最終卻慘遭滅頂之災。
張寶激泠泠打了個冷顫,霍然站起身來,大聲高喊道:“許褚何在?馮偉何在?都他娘的給老子吱一聲!”
“主公!”
張寶話音方落,一把微弱的呼喊聲從身後不遠處響起,驚回頭,可憐的許褚這頭莽漢兩手拚命抱著一栽枯木,正在濁水中載沉載浮,頭上的鐵盔早已不見了蹤影,身上的鐵甲也是破破爛爛,粗狂的臉也被擦破了,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主公,馮偉在此。”
許褚剛說完,對麵不遠的另一座高地上忽然響起馮偉的聲音,張寶抬頭一看,隻見馮偉、荀正和三百多黃巾騎兵正在曬太陽呢。
“快。”張寶急向典韋道,“快想辦法把許褚從水裏弄上來。”
“遵命。”
典韋答應一聲,趕緊率領十幾名士兵砍伐了一些樹木,搭成一塊木筏撐入水中將許褚救了起來,直到許褚雙腳落地,典韋看著許褚狼狽的模樣,哈哈大笑道:“老許,你這莽漢。你可是欠了老典一條命啊!”
“去去去~”許褚一推典韋,踉踉蹌蹌的奔向張寶,抱拳道:“主公~末將有罪~”
“好了,你他娘的何罪之有?”張寶擺擺手,環顧左右道,“此地不宜久留,這次算是栽了,也不知道著了誰的道。”
張寶說此一頓,說道:“典韋,速速命將士伐木搭筏,盡快離開此地。”
“諾!”
典韋、馮偉領命而去。
張寶目光轉向荀正問道:“荀正,這場洪水太大了,恐怕文和那裏也不安全,有文和的消息傳來嗎?”
荀正低聲道:“洪水阻斷了交通,暫時沒有文和先生的消息。”
“嗯!”張寶沉聲道,“盡快聯係文和,告訴他全軍退守虎牢關在說!”
“諾!”
經過一整天的忙碌,三十餘條木筏終於搭好了,不過三百多黃巾將士身上的內襯戰袍全都撕成了布條,連張寶身上都隻剩下光禿禿的一身黝黑鐵甲,木筏既然已經搭好,張寶便再不停留,率領僅剩的三百多騎黃巾鐵騎撐著木筏向虎牢關方向行進。
然而,沒等一行人登上陸地,便迎麵撞上了徐晃率領的軍隊,正同樣搭乘木筏而來,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徐晃嗔目欲裂,臉上殺機流露,揚起大斧大喝道:“賊子,拿命來!”
“徐晃!?”張寶心中豁然明了,陰沉沉道,“原來是你?”
“哼!”徐晃悶哼一聲,冷然道,“賊子,今日你的死期算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