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婆婆,我看我們帶小姐出去散散心吧,這樣憋著不是個辦法。”
“你這小丫頭片子倒是有心。”
悠言很聽話的和她們走著,這倒讓她們稍微放了點兒心。
大夫診脈後,直說身體虛弱別無大礙。“我開一副安神藥,回去服了,以後多出來走走,不要一直在家悶著。”
回去的路上,花兒故意繞了很多的彎路,悠言一直不說話,還是那副愣愣得著了魔的樣子,一點兒沒有了靈氣。
遠處傳來人販子的叫聲,一群人圍著,指指點點。花兒和風婆婆扶著悠言想要繞過這些人,這樣三教九流的樣子讓悠言小姐看到,豈不是汙了她的眼。
哪知悠言被人群衝散了開去,原本扶著她的花兒和風婆婆大驚,呼喊著“小姐!小姐!”
悠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就已經被人群推推攘攘地推到了一個巨大的生了鐵鏽髒兮兮的籠子邊上,而裏麵裝的,居然是人,和她一樣的人,像牲畜一樣被人關在裏麵,衣不蔽體。
悠言的心又隱隱作痛了。角落裏的一個裹著黑布的男孩吸引了她的注意。
悠言遠遠的看不清他的樣貌,他被像個困獸般關在巨大的籠子裏。長長的墨般的發絲遮了他一臉,隻依稀看見他那雙如星辰閃耀般的褐色的瞳孔,那是雙狼一樣的眼睛,讓悠言心中一陣顫栗,卻又忍不住被他吸引.
隻這一眼,悠言的心裏五味雜陳,各種心思湧到心頭。等到人販將她拖了出去,她的眼睛依然是死死的盯著那隻籠子裏的男孩。
“風婆婆,有錢嗎?”她抬起頭,希翼的眼光看著剛剛擠進來的風婆婆。
“有,老奴這兒有錢,小姐要多少?”
悠言拿了錢袋就向人販子前麵走。
“我要他。”悠言的語氣溫柔之至,小販看了錢立刻打開了籠。
悠言伸著手牽出那男孩兒,盡管隻有一件墨色的披風蔽體,但依然顯出與常人不同的氣魄來。
悠言原本就是被那雙褐色的狼一般的眸子吸引,此刻更是覺得氣度不凡,攝人心魄。
“你叫做什麼名字?”悠言打量著他露出的半張臉。
“錦兒。”他不卑不亢的說。
悠言不怒反笑:“錦兒,我贖下了你,讓你恢複自由,你願意同我回府嗎?”
這一笑讓錦兒盡收眼底,他看得呆了,眼前的女子分明粉黛未施,全無珠光寶氣,素麵朝天,但那一顰一笑,比他見過的任何一位女子都要美。
悠言讓風婆婆給他安排了客房,將他待作上賓一般,讓丫頭們端茶送水的侍奉著。
梳洗完後的錦兒,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錦兒的真麵目這才顯露在眾人麵前。他的膚色比起一般的男人要白上許多,筆挺的鼻梁,如女子般的柳眉絲毫不顯出女氣,反倒添了些奇妙的氣勢來。眸子色澤光彩奪目,有要將人吸入的魔力。身材消瘦但不顯得無力,平添幾分人上人的氣魄來。
“哇,果然是人靠衣裝,你這一打扮,和剛剛簡直不是同一個人。”
錦兒不理會花兒的大呼小叫,他向著悠言又道了一聲“謝謝”。
悠言這樣毫無芥蒂,讓他心裏真心覺得感謝。悠言擺了擺手讓他先去休息,自己也向裏屋走去。
風婆婆這才想起來,一直到今天早上悠言都是一副讓人擔心失魂落魄的脆弱樣子,現在居然完全變樣了。心中突然有了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