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在一夜之間變黑了,烏黑發亮像奪目的黑珍珠。
悠言的傷口一夜之間竟然全部愈合,毫無疤痕。
前一天夜裏,悠言和錦兒暢談,那是悠言最後一次給錦兒喂血,算來剛剛好三個月,錦兒在初晨運氣,體內竟然一夜之間渾厚了起來,氣血暢通,五髒六腑都得以平順,經脈大通。
他在院子裏麵略微施展拳腳,腳下生風,竟然比以前還高出了好幾個層次來,就算是最最基本的拳法也能打出狠勁的力道來,心中暗喜,情不自禁的想要找悠言來報喜。
悠言還在屋子裏麵沒有起來,錦兒想確實是太早了,準備用早飯的時候再告訴她。
可是臨到了吃飯的時候,竟然聽風婆婆說:“也不知道小姐是怎麼了,看起來是正常的,卻又不正常,本來說好的來大廳吃飯,卻也不來了,錦兒,你替我們去看看。”
錦兒心中疑慮,便急忙的匆匆吃了飯趕了來。
“悠言,你在嗎?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悠言此刻正在房間內看醫術,坐在小幾上沒有什麼不同的,麵色也好的很,可是風婆婆的話又從何說起呢?
“你別在那裏看著我,有什麼事情嗎?”
“哦,沒有什麼事,就是來看看,對了,我今天......”正要說武功恢複的事情,隻見悠言一揮手,把他的話堵在嘴裏。
“既然沒有什麼事情, 我還要看書,錦兒你先回去吧。”說完頭也不抬的隻顧著看書。
錦兒這才知道到底有什麼地方是不對勁的,雖然樣子還是一樣,行為舉止也是相同,但是態度,就是悠言以前對人的態度,現在未免也太冷漠了。
“悠言,你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情?是不是想起柳素臣了?”
“他已經死了,我也無須和死人去計較。”這才是了,再怎麼放下心胸,悠言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對這件事情無動於衷的。
“你怎麼了?昨晚做了噩夢了?還是......那個紅衣女人又來了?”
“你擔心什麼,我很好,你出去吧。”悠言都給錦兒下了逐客令了,她顰著眉,語氣淡淡的,說不出的疏離。
這讓錦兒一時間難以接受,悠言既不看他,也不與他多說一句話,昨天還好好的在花園中暢談,這會子卻是怎麼了?又魔怔了?
她看的是《神農百草經》一頁一頁慢慢的翻著,時間竟然就這樣流失過去,不管錦兒在或者不在,她還是保持自己原來的樣子,不動不煩不惱,甚至連句話也沒有。
“你!”錦兒一時氣結說不出話來,衝去門去就要走。
“哎——”悠言叫住了他,錦兒本以為她剛剛是開玩笑的,這下準備認輸了,高高興興的回過頭去,哪知道悠言一句:“把門帶上。”
這一下子讓他氣得也不關門,撒腿就走。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了,無緣無故的這樣大改性情,別人連一句話也說不上。這一天,悠言再沒有去見錦兒,而是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自己一個人吃飯看書,吃飯看書,持續著也不顯得煩躁。
“錦兒,你是不是惹得小姐生氣了?我適才去送茶,小姐就應了一聲,別的什麼都沒說,麵無表情的差點讓我以為,那個不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