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2)

各宮的香料送去了,不過在珍貴嬪那出了事。

綠珠被珍貴嬪“賞了”一巴掌,哭著跑了回來,這在我意料這外。

蓮歌見我氣極,說道:“這珍貴嬪越來越放肆了,一直都不知道收斂。”

“她越矩的事已然不少了,你可見過皇上罰她?”我狠狠說道,“你可還記得咱們頭一次見著她的時候,她頭上羊脂白玉的簪子?她當時一個小儀,居然可以戴妃子才能佩戴的羊脂白玉。”

蓮歌問道:“小主不覺得奇怪麼,當時她隻不過一個小儀,怎麼這麼大的事,愣是無聲無息地就過去了,甚至沒有人去找她的麻煩。”

她的話一說完,我也懷疑上了,總覺得事情不會這般簡單,但是理不出頭緒。

夏日悶熱,晌午過後,內室已經擺上了冰塊,綠珠準備了冰碗,各色瓜果都在井水裏泡著,以解暑氣。

每年最怕的就是這夏季,動不動就一身粘膩,好不煩熱。雖然行宮相較與宮裏,涼爽不少,但是晌午還是異常悶熱。

歪在榻上,身邊代雙輕搖著團扇,徐徐清風伴著瓜果香氣撲鼻,看著外間層層綠浪繁華似錦。

我微微一笑,問道:“蓮歌莫不是把冰都搬來了吧,涼爽好多。”

代雙恭謹福身,淺淺一笑:“小主這是心靜自然涼,蓮歌姑姑怕涼著了小主,並不讓多放冰呢。”

我笑著望了眼她,見她額頭冒了汗,遂道:“你歇下吧,瞧你熱得。”

代雙沒有綠珠機靈,木納不善言辭,卻是個溫婉的女子,亭亭玉立,小家碧玉的秀美模樣。見我說“歇下”便扯了扇子,在一邊恭立伺候。

綠珠與蓮歌安排了別的事,還沒回來,此時屋內就她一人候著,一時安靜得不適應,問道:“瞧著你倒像是南方的姑娘,性子倒是穩重。”

不過隨意閑聊,她倒是一愣,飛快的掃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回道:“回小主,奴婢與哥哥都是南邊來的,家裏遭了災,進了宮也是為了一口飯活下去。”

沒想到她會這般回答,不覺多看了兩眼,年紀比綠珠大不過一二歲,眼神裏飽含了心酸和滄桑,想到她之前被常喜栽贓所受的罪,我心裏也不禁感歎,人受大難必自強,看著她靜默地站在邊上,小心謹慎的伺候的樣子,將來這丫頭必會出息的。

我示意她坐在榻上,她猶豫一會子,怕拂了我的好意,笑了笑,坐在腳踏上。

對她的規矩心裏還是滿意的,稍稍坐起身,說道:“我小時候也在南方住過,那邊的夏天可沒北方這般幹,一入夏空氣都是濕悶的緊。”

“北方的夏天比起家來,還是幹爽的。”

她的話少,總要細細想過才說,太過小心,我說道:“在我身邊,不用時刻陪著小心,像綠珠與蓮歌那般隨意就好。”

代雙低低頭,答是,想了想,說道:“奴婢知道小主是個好脾氣的主子,哥哥說過,在小主身邊要盡心伺候,奴婢不敢大意。”

見她一次說這麼多,知道是實心的,笑笑也就不再說話。

這時蓮歌已經回來了,進來回事:“小主,您要的硯台找來了。”

說罷便呈了上來,我端詳片刻,道:“果然是塊好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