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雀消失後,那空中竟然如同水麵一般,出現了一圈圈的漣漪。慢慢的,原本什麼都沒有的湖麵,驟然出現了一艘巨大的畫舫,遠遠的,都能聽到裏麵傳出的笙歌之聲和濃烈的胭脂氣息。
“這…”
看著畫舫四周不斷圍繞閃爍的五彩光芒,玥堯眼底閃過一抹驚豔,折紫三人更是驚呼連連,如此奇特的出現,宛如讓人置身夢境,同浮生六記那般不真實。
“走吧,這麼遠遠看著可一點都不好玩。”夜啟一笑,他以前在這地方砸過不少錢,雖然很久未來,但到底比較淡定。而君落的麵部表情很少,隻能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流光,除此就別無其他。
“畫舫離岸邊這麼遠,我們踏水過去?”玉暇看了半響問道。
夜啟搖搖頭,看向空中。
隻見,那方才消失了的朱雀突然出現,自畫舫上翩然飛來,隨著它的靠近,一塊塊一米長,半米寬的木頭出現在水麵上,緊緊相連,如同橋板。
待木板鋪至岸邊,一朵朵碩大的藍色花朵驟然開放在木板兩端,陣陣醉人幽香襲來,原本看起來如同的木板橋,頓時蒙上了絢麗色彩。
“嘖,夜啟,你在這玩樂方麵上,到底砸了多少晶幣?浮空魔橋都被你整了出來。”玥堯挑挑眉,瞥了眼夜啟道。
夜啟聳聳肩,無辜道,“這話可就冤枉我了,這地方雖然屬於碧霄樓和風隱閣,但當初建的時候,可一直都是風子衿那家夥監督的。”
“哇,這麼說來,子衿就是真人不露相了。”玉暇眨眨眼驚呼道。
“真人不露相?小暇子,你抬舉他了,他那是悶騷。”折紫抱著胳膊將風子衿黑了一遍。
玉暇一知半解,夜啟卻是笑了,終於有一個人能和他一樣看清了風子衿的本質,真是難得。
玥堯瞪了眼笑的肩膀一顫一顫的夜啟,拉過玉暇的手,向那浮空魔橋走去。
“玥堯姐姐,這橋好漂亮。”玉暇踏著木板道,小腳拂過那美麗的藍色花瓣。
玥堯勾唇,淡淡說道,“這橋聽說也是某種屬性的魔器,可懸浮空中也可浮於水麵,方得到指令時,便會化生為牢籠,將行走其上的人困住。而這花瓣屬時,就會化為最大的利器,取人性命。”
“啊。”玉暇身子一僵,頓時覺得自己腳下踏著的是數萬百骨。她雖也染過鮮血,沒了曾經那般嬌貴,但對於血腥和殺戮,她心底還有著本能的害怕。
“玥堯姐姐,我走不動了。”玉暇欲哭無淚的看著玥堯,死死拽著她的手,可憐兮兮的說道。
“噗哈哈,小暇子啊,你真可愛,隊長是在騙你,你都看不出來嗎?”折紫幾人跟了上來,見玉暇這樣不僅笑道。
“啊?!”玉暇愣了愣,轉頭去看玥堯,觸及到她唇角戲謔的笑容,頓時鬧了個滿臉通紅,提動魔力就向畫舫跑去。
身後遠遠的,還能聽見折紫放肆的笑聲,沒有惡意,她卻覺得更加不好意思。
然,玉暇許久之後才知道,玥堯跟她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曾作假。
折紫俏皮的對玥堯吐吐舌頭,玥堯搖頭一笑,慢慢向畫舫走去。
玉暇一衝上畫舫,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無數麵容嬌美可人的女子身著惑淡雅脫俗,惑明豔嬌麗的羽衣,在不遠處的大廳中不停舞動,似永遠不會累一般。
她們的周圍鮮花盛開,魔寵環繞共舞,全然不與外界那些煙花之地相同。
且舞池中沒有男子,所有的客人均在二樓的觀舞閣欣賞,落大的單反玻璃隔絕了外人看去的視線,卻無法阻止裏麵的人向外看。
玉暇從踏入大廳開始,就感覺到自己被一道目光鎖定著,充滿了陰狠,讓她心裏十分不安。
四下看了看,肩頭被一隻手猛地拍了拍,玉暇驚叫了一聲,原本笙歌漫漫的畫舫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位小姐,你…”一著紫衣的女子看著玉暇,剛想說什麼,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施娘,今兒這是怎麼回事啊,唱的好好的怎麼停了?饒了大家的興致,你這仙樂舫,還存在做什麼?”
說著,二樓一處房間的落地窗翩然打開,一男一女的身影出現,而說話之人,便是那男子。
“哎呦,二團長瞧你這話說的,何必這麼嚴重傷了和氣呢?來來來,還不快點奏樂起舞!”施娘麵色一僵,但還是笑著說道。
得到命令的舞姬和樂師連忙準備重新開始,卻又聽那男子道,“都給本團長停了,好好的興致都被攪和了,還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