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祟遠就輕鬆的大吼,聲音傳播距離一點不亞於易繼風借助內力所說:“風王爺,我主讓你說!”
果然是武將!子若暗道。
易繼風聽得回話人的聲音,並未使用內力,眉頭微皺,吩咐自己的手下清風代替自己傳話。
“漢帝,我皇邀您水中心一聚小談。”
子若皺眉:易玄德來了?她看向易水寒,眼裏滿滿的疑問。
易水寒搖搖頭,說道:“或許他跟在我們身後,也說不定。”
“這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子若怒道,“父皇,你不能去!”
“不。”水溟一下否決子若的話,“父皇非去不可。你與卿兒都是父皇最愛的兒女。為你,父皇可以舍棄整個國家,為卿兒,父皇一樣可以用生命做賭注。”
“可是父皇,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您和皇兄都出了事,你讓南漢怎麼辦?”子若努力的勸說。
“若兒,”水溟也試著說服子若,“當年朕為了南漢將最愛送給別人做妃子,已經是大錯特錯。可如今你回到朕身邊,老天讓朕回補親情,朕也一樣不可忘了卿兒,況且卿兒也是為了你,就當朕也是為了你吧!”
這麼一說,子若的心就酸酸的,她知道水溟聽不進自己所說,“你去可以,我與水寒也要跟去。”
“不行!”水溟一口否決,比剛才還要果斷,“若是朕出了什麼事,大漢就靠你們了!”
子若隻有默默的在心裏畫著小圈圈,這個拿國家開玩笑的皇帝也太隨便了,之前不是挺為國花那麼多心眼布置這個布置那麼嗎?怎麼現在這麼煽情了?
可是誰讓他是她親爹呢?子若隻能認為是自己把這個一國之君給帶偏了,也許是她的基因影響了她。
“水若公主,本王知道你在對麵!”易繼風的聲音忽然傳來。
易繼風覺得自己字字柔情,可聽到子若耳朵裏,怎麼一股怪怪的味道。
“若兒,”易繼風忽然叫起了子若的閨名,“你始終都是北洛人!”
“若你個毛線?!若兒是你叫的嗎?”子若直接衝到岸邊指著對麵馬上的白影破口大罵,“踏雪,把他給我踢下來!”
聽得子若的聲音,原本溫順的踏雪就像炸毛了一樣瘋狂的抖動起來,易繼風死死抓住韁繩,企圖控製住它。
“踏雪,加油!把他巔下來!要不甩到水裏,踏雪,加油――”子若將兩隻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扯開嗓子大吼!
有了子若的愛心鼓勵,踏雪蹦 得更歡,易繼風手一鬆,無奈的躍身下馬,踉蹌的退了幾步。
他看著踏雪傲嬌的小眼神,強壓住自己心裏的氣憤,甩袖道:“墨子若,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還不等子若反擊,水溟就站了出來,“請風王爺對朕的公主客氣點!另外,朕的公主名為水若,請風王爺自重!”語氣中,不乏威脅與憤怒。
易繼風悻悻的壓下自己的不滿。可對方是一國之君,自己是一國之皇,底氣上總是差了那麼一點。
可他是那麼容易泄氣的人嗎?
當然不是。
“不知漢帝可否答應一敘?”易繼風迅速轉移了話題。
南漢大將祟遠一臉肅穆盯著對麵的北漢的大軍,水流的聲音並沒有幹擾到易繼風說的話傳到他們軍隊!
“撲哧――”
子若笑道,“作為一國之君,懂不得禮數啊?”南漢將士皆一臉不滿的看向子若,就算是公主,這句話也太大膽了吧!
子若繼續說道:“請人要親自請才有誠意嘛!你父皇呢?在哪兒?”
忽然從北洛軍中走出一抹明黃,子若了然,果然易玄德來了。
於是乎子若迫不及待的問易玄德,“洛皇,你搞什麼玩意兒?你什麼意思?”迫於目前兩國的狀態,子若還是沒有毛毛躁躁的稱呼易玄德的大名。
易玄德也似乎並不著急回答子若的問題。
而是按照之前所說,兩國君主各自帶著幾名護衛乘著小船到水中央商量。
子若與易水寒雖然身份敏感,依舊跟著水溟上了船。
畢竟,水溟是子若親爹,易水寒與子若又不肯與對方分開,再加上易水寒身份敏感,把他一個人留下也不太合適。原本子若還擔心易玄德隻是做做樣子,可他真的來了,還就隻帶了易繼風和幾個子若見過的親信。
“漢帝近來可還!”易玄德首先開腔打招呼。
“一如往常。”水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