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為了配合他的話一般,防盜門外傳來轟轟轟幾聲巨響,緊接著,雷昂像一尊殺神一般帶著人衝了進來,一群黑衣大漢不由分說的將床上的兩人完全包圍起來。
墨雲笙還在愣神之際,已經被雷昂一把從喬語身上掀開,後者緊閉的雙眼,“五爺,喬小姐她……”
屋子裏出現了短暫的沉默,暴虐的寒意像是瘋長的蔓草,纏繞著眾人,一點一點吞噬者房間裏的空氣。
雷昂低著頭,豆大的汗珠,不停的順著額頭滴落在床上,整個屋子包括墨雲笙和喬語,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仿佛一個世紀那麼長,一個玄寒的聲音響起在空氣當中。
“帶,回,去。”
一字一頓,冰寒如鐵。
“景少,這個男人該怎麼處理?”身旁的黑衣男人麵無表情,衝著神色冷若寒冰的景時堯低聲詢問道。
“處理的隱秘點,做掉。”
聞言,本站在景時堯對麵的喬語神色一凜。
如果可以,最希望墨雲笙去死的自然是喬語。
畢竟在前世中,如果不是她錯信了墨雲笙,一股腦地將自己的一生及命運都托付給了墨雲笙,哪裏會讓自己的人生淒慘到如此地步,甚至是連整個喬家都深陷這場漩渦之中,無一幸免。
但如今正是險要關頭,隻有墨雲笙知道喬語父母的下落,為了尋找到自己的父母,那就必須要保證墨雲笙生命的安全。
更何況,喬語同墨雲笙之間還有無數前世的恩怨堆疊其間,墨雲笙如果就這麼輕易地死了的話,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她要的,是血債血還,讓墨雲笙生不如死。
“不行,墨雲笙他不能死!”
情急之下,喬語未曾留意到景時堯的俊臉上已然滿是寒意,語氣焦急地說道。
她的本意並非是想為墨雲笙求情,可是在景時堯的眼中,卻顯然就是這番意味。
瞬時間,氣氛凝滯到了冰點,雷昂與眾人的頭低得更低了一點。
景時堯的眼神陰冷如毒蛇信子,他瞥向了一旁因為情急而急得一張小臉發白的喬語,聲音低沉至讓人戰栗.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如地獄修羅般的聲音一落,全場立刻寂靜無聲。
察覺到了氛圍的不同尋常,雷昂立刻向喬語使了個眼色,低聲提醒喬語.
“喬小姐,您還是認個錯,向五爺道歉吧……”
跟了自家主人這麼多年,景時堯的性格,雷昂自然是最了解的了。
順者昌,逆著亡,如若忤逆了景時堯,便注定隻有死路一條。
從前喬語與墨雲笙之間的事情已然令景時堯多次動怒,如今喬語在百般求得景時堯同意獨自外出後卻仍然與墨雲笙暗自私會,景時堯的怒氣自然是可見一斑。
可是很顯然,喬語卻並沒有把雷昂的勸誡放在心中。
經曆了慘淡的前生,喬語又怎麼會不知道景時堯的性格究竟是如何暴戾陰狠,可是現在——墨雲笙不能死。
因為她的仇,她必然要自己去報。那些痛苦萬般的回憶,她必然要讓墨雲笙也經曆一次。
喬語抬起頭,一雙杏眸直視向景時堯狹長的眼,話語直接.
“我知道,但是墨雲笙現在不能死,我和他之間,還有事情要處理。”
正被黑衣人鉗製住的墨雲笙聞言神色焦灼地望向喬語,生命攸關之際,他已經完顧及不得任何的顏麵,衝著喬語嘶喊道:“小語,我向來都是愛你的,你……你可一定要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