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禦森和祝淺綠一路走著,一路就有人悄悄的跟著他們,兩個人找了個地方正歇腳,突然聽見破屋裏傳來一陣一陣女人哀嚎的聲音,一陣比一陣更嚇人。
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趕緊背上包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趕過去,破屋子外麵還有幾個女人墊腳往屋裏看著,白禦森和祝淺綠完全被擋住了,看不清裏麵是些什麼情況。“麻煩讓一讓。”白禦森拍了拍跟前的女人們的肩膀,卻被她們用異樣的眼光盯住了。
“他是醫生,醫生。”祝淺綠著急的說著英語,站在裏麵的一個女人居然聽懂了,她撥開了門口的女人走出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白禦森。白禦森會說當地話,交流起來自然不難,
祝淺綠不知道他們之間互相說了些什麼,反正最終白禦森和祝淺綠還是得到了準許走進了這間破屋子裏。剛進屋就聞到了血腥的味道,一個孕婦躺在地上,痛苦得有些抽搐,連表情都是扭曲的。
白禦森放下背包拿出藥品和自己的手術工具包鋪在地上,那個懂英語的女人站在門口說了幾句當地話就把門關上不讓她們圍觀了。“她難產了,當地人沒有辦法,如果讓她繼續這樣下去,胎兒死在肚子裏,人也保不住。”白禦森說著,伸手要分開這女人的雙腿。
結果這孕婦是個封建保守的人,見白禦森是個男的,堅決不讓他碰自己,還用雙腿使勁踹著,祝淺綠簡直不敢相信一個生不出孩子的人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現在立刻把腿分開,我要進行手術,不讓你就會死!”白禦森怒吼著,嚇住了屋裏的三個女人。
祝淺綠從沒見過這樣大發雷霆的白禦森,她趕緊幫忙掰開孕婦的雙腿,又叫了另一個女人過來幫忙。“聽話,這是醫生,他能救你的命。”這女人勸著孕婦,用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像母親安撫小孩一樣。
果然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的方法是管用的,這女人逐漸打開了雙腿,白禦森迅速的檢查了她的身體情況,皺眉道:“宮口開得太窄了,孩子沒辦法出來,叫她放輕鬆,鼻子吸氣嘴巴呼氣。”
那女人點頭,轉達著白禦森的話。“我現在要替她開宮口,要側切,進行局部麻醉……”白禦森繼續說著,拿出了麻醉劑配置了一針。孕婦聽完點點頭,對白禦森說道:“不管怎麼樣,孩子一定要生下來。”
白禦森拿著針打在了孕婦身上,他放下針筒時祝淺綠遞過了手術刀,“是不是要用這個了?”祝淺綠有些懵的看向白禦森,她是想給他幫忙的。白禦森接過手術刀後看向祝淺綠,“出去吧,這一幕太血腥了。”他說著,不忍心讓祝淺綠看這手術過程。
“你覺得現在的情況不夠血腥嗎?”祝淺綠看著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染的鮮血,而白禦森更是直接跪在了血水和羊水混合的地上,近乎趴著在給這女人做手術。
“我是怕接下來的事情太血腥了你……唉,算了,在這裏也能給我幫幫忙。”白禦森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專心做起手術來。祝淺綠大氣都不敢出,孕婦仍舊是不斷的叫嚷著,祝淺綠聽得揪心,隻好遞過去一隻手給這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