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處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裏,周圍沒有窗,隻有鐵門附近依稀有光線湧出,很昏沉的色澤,透著股壓抑的感覺。不自在地扭了扭手腕,仿佛還能感受到那種身體不受控製的感覺,寧玉咬了咬唇,很討厭的感覺,就像要消失掉一樣。
轉眼繼續打量了周圍,暗暗猜測這裏可能是一個地下室,房間的布置也很簡單,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些點心。
寧玉摸了摸肚子,已經感覺不到餓了,但是身體還是無力的軟綿綿站也站不穩,拿了塊點心嚐嚐,她眼睛亮了一下嗯,還不錯!手指摸了摸嘴角的殘渣舔了舔,心滿意足地歎了口氣道:“食物都準備得這麼周全,看來綁架我的人也沒打算把我怎麼樣。”伸手在奶白色的裙擺上拍了拍,滿不在乎地笑了。
既然這樣的話……
接下來就是我的主場了哦,本尊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
點了點鼻尖,狡黠地笑了笑,惡魔的臉像是開在午夜的花,每一次綻放都帶著神秘與誘惑,這是危險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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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少,她昏迷了。”
蘇瑾拿著球杆的手頓了頓,然後舉杆一揮,球歪歪蕩蕩地飛了出去,偏離了方向。“該死。”煩躁地把球杆一扔,清淡的眉眼透著不耐煩的意味。
“秦明呢?”把手裏的帕子甩到了剛才那人身上,口氣裏明顯壓抑著怒火。周圍的保鏢見他這樣心底都顫了顫,從來沒有見過蘇少這麼明顯的火氣,一直以來都是微笑著的麵對所有事情。
“秦哥,秦哥他聽說了正在趕去看她。應該沒問題的,蘇少,這,這要不要備車……”他問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怒了這位大少爺。
蘇瑾沉默了一瞬,空氣安靜得發慌,眾人見他臉上沒什麼表情,背後都隱隱冒汗,蘇少生氣了,他們心中不約而同地想到,尤其是那個問出聲的人,他的背脊幾乎垂到地上,手心也有冷汗冒出,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多嘴。
漫長的沉默過後是一觸即發的緊張氛圍,蘇瑾的手指反複摩擦著他的紅痣,眼神飄渺地望著遠方,白色的高爾夫球孤零零地躺在地麵上,顯出可憐的意味。突然回神看了看周圍繃直了的隨從,眼裏劃過一絲說不明的情緒。
“備車”
“是”這是解脫了?他有些不敢相信,但心裏又不住地慶幸自己逃過了這一劫,摸了摸額上的汗,狗腿地彎了彎腰,抬頭看著身前並不是很高大的男人,後背一陣發麻,男人穿著休閑的白色上衣和黑色褲子,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但誰也不知道就是這麼一個男人,他的心底藏著血腥與殘忍。
就像無數的黑的凝聚,既美麗又凶殘。
男人忍不住發了個抖,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秦哥,您來了啊!”頭發花白的看門老人恭敬地為來人開門。
“嗯。”俊朗的高大男人嘴角抽了抽,被和他父親一輩的人叫哥,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
“張大爺,叫我秦明就是。”維持著冷峻的神情,秦明無奈的低聲道,進了門見著地上躺倒著的少女,額頭跳了跳:“張大爺,這是?”
“哦哦。”手裏拿著一長串鑰匙的老人,從男人寬厚的身影後伸出頭瞥了瞥,摸了摸所剩無幾的頭發憨笑道:“我這不是想保留現場嘛,到時你們來了一看就知道出什麼毛病了啊。”
“……”
躺在地上有小半會兒的寧玉此時內心是複雜的,忍不住想為老大爺點個讚,但無奈的是躺在地上的是她自己。
“咳咳,大爺你還是去守你的門吧。”秦雲雲可愛地娃娃臉從鐵門後探了進來,“哥”看著秦明瞬間冷下來的臉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可愛的娃娃臉裏滿是無辜。